算算時節,妃子笑要到六月纔會大麵積成熟,現在不過是蒲月初,能得一小筐已是可貴。
蕭貴妃言辭誠心,“玦兒犯下大錯,就要承擔起一個男兒的任務來。沈太師忠君愛民,沈二蜜斯身份貴重,腹中還懷著天家骨肉。如果玦兒不迎娶她,她這平生便毀了。”
一個是沈太師府的二蜜斯沈風斕,另一個便是平西侯府的令媛汪若霏。
他略一思考,便道:“那就依愛妃所言,將沈二蜜斯賜給晉王吧,許以側妃之位。”
越是不公開,人們的猜想越是刺耳。
“對了!”
他來告狀,是但願聖上懲辦晉王的,最好連蕭貴妃一起降罪,可不是來恭賀晉王結婚的。
沈太師聽到此處,已經能夠鑒定陳徐行是曉得了甚麼了。
沈太師回府之時已是酉初,他走的時候連午膳都未用,是以廚房提早備好了晚膳。
蕭貴妃福身一禮,望向聖上的目光和順含笑,視野收回之時,又淡淡地看了軒轅玦一眼。
若說將她賜婚給晉王,也算班配得上,隻可惜中間還夾著這一樁醜事。
竟是這般苦澀。
太子站在那邊乾瞪眼,覺著有些搞不清環境。
她說到動情之處,以鮫綃帕掩麵拭淚,“臣妾雖愚,萬不敢使聖上與沈太師君臣離心。”
求娶沈風斕是蕭貴妃主動提出的,軒轅玦深知她夙來是個有主張的,不會做出侵害本身的事情。
賴二榮俄然想起來,“老爺方纔入宮的時候,主子聽聞大管家那邊,收了一筐新奇的嶺南荔枝,彷彿是定國公府送來的。”
大管家用手比劃著那竹筐的大小,“說是嶺南結出的頭一采的妃子笑,統共就得了這麼點,另有些青澀。想著二蜜斯愛吃就都送了來,國公爺本身也隻留了兩碟子宴客罷了。”
“是定國公府的容媽媽,帶著幾個婆子和小廝送來的,就是一筐荔枝,那竹筐也不大,裡頭埋著用來隔曬的樹枝還比果子多些。”
都說都城有雙姝,才貌操行皆屬上乘。
定國公陳徐行是他的妻兄,年青時在嶺南外放過,疇前也常常送鮮果給沈府。
明曉得沈風斕沉痾,陳徐行還送荔枝。
沈太師謙道:“聖上言重了。老臣但聽安排,毫不敢有一絲牢騷,亦毫不會與聖上君臣離心。”
他陳徐行巴巴地,送了一點子另有些青澀的荔枝給沈府,還指明是給沈風斕的,其用心不得不叫人多思。
“不必了。”
悠悠眾口,何故堵之?
他沉吟半晌道:“愛妃所言有理。看在太師的麵上,朕也要給沈二蜜斯一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