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入內閣、定隴西、草原扈昌部昂首稱臣,她是最年青的輔政之臣;
她轉頭時,那人一身家常素色,就連束髮的金冠亦換成了玉帶。
月紅色玉帶垂在他腦後,跟著走動時而舞起,額前幾縷碎髮秋風中悄悄拂開……
沈府的桐醴院,也有一片爬滿美人藤的院牆,令人見之心曠神怡。
怪不得,這裡的景色,有好幾處和她在沈府的桐醴院是一樣的。
沈風斕一臉猜疑,正想問問浣紗究竟是如何回事,隻見不遠處紅妝衝了過來。
浣紗、浣葛:“……”
紅妝猶不自知,還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阿誰院牆底下不知種的甚麼藤,都到春季了還能抽出嫩綠的苗兒來,阿誰院子裡另有……”
天斕居是一片高山,令沈風斕驚奇的是,主屋竟是高大的樓式修建。
他走上前來與沈風斕並肩,紅妝見機地退到身後,而後軒轅玦牽起了她的手。
“這處院子,疇前冇聽人提起過,是新修的麼?”
這一起走來,皆是不經穿鑿的樸素,自有一番閒雲野鶴的安閒。
倒另有幾分細心。
沈風斕發問,紅妝往身後看了一眼,冇有說話。
一聽了這話,都堅信不疑。
“兩個多月前新修的,還喜好嗎?”
莫非芳姑姑火眼金睛,一攆一個準?
她興趣大好,漸漸向院中走去。
她本是藩王之女,皇朝第一女帥。
屋後種著些許梧桐,鬱鬱蔥蔥,樹底下站著高大潔白的仙鶴,閒暇地走來走去……
紅妝上前扶著她的手,又翻開了話匣子,“就在那邊……”
她男裝返來,躋身朝堂,走這步步艱危急謀之路,誓要以鐵血手腕顛覆皇朝天下!
她明眸似水,睫翼微動,“給我的?”
“哎!”
一雙璧人,琴瑟和絃。
那夜大火之前,軒轅玦曾讓沈風斕挑起大梁,把晉王府的下人都洗濯一遍。
“嗯。靜清院燒得雖不短長,也不好再住下去了。本想著等你能走動了再移居,冇想到你本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