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蹲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指天指地地謾罵著她的男人。
少女沿著電視台往住家的這條路,顛顛撞撞地找尋。
四周,人來人往的身影漸漸消逝了。
阿真需求他, 因為, 他的阿真需求他……
奔馳中,她瞥見遠處一輛公交車緩緩駛入停靠站。
吳真回過甚去,雙目灼灼發光,“找我哥。”
他是她隕落的夢 ,他是她幾世循環,苦苦拽在手心不肯健忘的人。
吳真戴了個口罩,一襲風衣,冷冷望著不遠處的女人。
六合黯然, 沉寂無聲。
“菊苣,你等等,我把你放下來!”吳真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模糊記得,這個車號,就是從住家駛入電視台四周的……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現在外公外婆已經歸天,孃舅舅媽倆被吳月敗光了產業,住在陳舊的危房裡,然後吳月……這輩子已然儘毀,餘生都會餬口在無窮無儘的貧困、家暴、打賭與痛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