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封建尾巴不是那麼好割的，何況監軍也含蓄地表達了觀點，這就迫使黃石要去想點冠冕堂皇的來由了。總之不能讓這個勢頭伸展下去，不然長生島的封建傳統就又要複辟了，這會減弱黃石的力量和權威。

楊致遠又向黃石拜了一拜：“末將大膽請大人秉公法律，以安官兵之心。”

聽到這裡大師都明白金求德是在強詞奪理了，黃石就單刀直上天問：“金遊擊，這二人是甚麼人？那男方苦主是甚麼人？”

“大部分都是金求德點頭，部屬不敢居功。”

金求德斜眼看著楊致遠哼了一聲，持續解釋說：“末將遵循大明戶律判罰，認定二人罪當放逐放逐、仗四十、賠兩倍聘金給苦主。這二人本來就在軍中天然冇有放一一說，末將也探聽清楚，男方下聘時無有聘儀，當然也不需求賠，人最後也打了四十軍棍，這有甚麼不對的？至於第二天能出操，那是他們體格結實，並且對峙出操應當鼓勵纔是，莫非要逼得他們用心賴床不起幾天，纔是事理嗎？”

“金求德能勝任麼？”

“金遊擊執掌軍法好久了，咱家以為差事辦得還是很不錯的，那兩個兵士，咱家聽起來也是有功績的。”

（第四節完）

黃石哧笑了一聲：“我就是要把這救火營變成黃家軍，這個本來也冇有瞞著你。”

“金遊擊你如何說？”

“軍法中並無刁悍彆人聘妻一條，楊遊擊要麼將以重傷同僚罪判二人仗八十棍、苦役三十天，末將不能同意。”

“就是你勸我去當個土財主，打獵討小老婆那次？”

不過，黃石直覺以為這套東西不會有長遠的好成果。封建社會有功名的人能夠見官不拜、不能動刑，而草民告官就要先打四十殺威棍，金求德的這套標準和普通的封建法律冇有本質辨彆，還是禮不下於百姓、刑不上士大夫那一套。

趙慢熊這話說得頓挫頓挫，口氣裡冇有一點點慚愧或者妒忌。

黃石用心致誌地看動手中的陳述，冷冷地說道：“慢熊你有話直說，彆一天到晚繞來繞去的。”

營帳中沉寂了半天，黃石緩緩問道：“最後那苦主和女子你是如何判的？”

既然監軍吳穆發話了，頂頭下屬黃石也顯得末能兩可，楊致遠就冷靜地退下了，集會到此結束。

“如果已經結婚，你會如何判？”

“是的，部屬當時說金求德殺伐判定、野心勃勃，大人評價說‘他不過是一把刀罷了’，部屬深覺得然，不過既然是一把刀，那就要緊緊握在手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