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天搶先發話的不是黃石而是吳穆；要會商的也有更首要的題目――麵子工程。

天啟四年玄月初三

軍議上會商的題目不是這個，而是有關後金軍事擺設的新意向，李雲睿指出後金軍已經做出了嚴峻調劑。據可靠諜報，正紅旗的氣力已經向蓋州收縮，緊靠金州的營寨已經被燒燬，而鑲紅旗也收縮到複州。

“深深的印象？”趙慢熊滿腹猜疑地說道：“不是傑出的印象麼？”

陳瑞珂主張把統統鐵製兵器和鎧甲十足埋到地下去，張高升以為一點兒不留也不像真的。最後吳穆點頭隻留一成，剩下的都要藏好；大炮、火銃當然一具也不能留，必然要深埋到山中去，讓孫承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水營內裡像樣的船都要開去登州，藉口是運糧，等孫承宗走了再返來；修建的天花板要捅洞穴眼，牆壁要製造水印來構造耐久漏雨的假象……其他的技能另有很多……

黃石的蓋州捷報送入北京後，表裡交逼的孫承宗就遭到了更大的壓力，他一變態態地不要東江鎮的文書彙報，而是要親身觀察東江鎮各部戰備。孫承宗製定的線路是先到山東登州查抄東江鎮的糧庫，然後乘船中轉東江島聽取毛文龍的團體陳述，最後西返山海關的途中他要彆離在遼南的廣鹿、旅順等地停船登岸，黃石的長生島將是孫承宗返回遼東督司府前的最後一站。

擺設好了今後黃石就歸去歇息了，如果孫承宗在東江各部看到的是一支支“叫花子”雄師的話，那黃石確信和吳穆設想的長生島一比，那些駐地絕對能算得上是人間天國了。

天啟四年玄月尾

李雲睿苦笑了一下：“會走很多冤枉路，不過卑職會去嚐嚐。大人把軍情重擔交給卑職，卑職怎敢不處心積慮，隻是旅順、廣鹿和我長生島互不統屬，遼南東江軍毫無調和可言。”

孫承宗以帝師之尊出鎮遼西已經兩年了，這個時候朝廷已經廣寧慘敗的震驚中規複過來，不再滿足於恪守山海關。就是都司府中的主動分子也紛繁要求北上光複河西之地，比如袁崇煥就曾派馬隊巡閱廣寧廢城，並死力主張構築塔山、錦州、杏山三城，以節製整條遼西走廊。

吳穆這話切中關鍵，黃石深為附和。

“請聽部屬說完，”趙慢熊減輕了語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