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請起。”很密切的稱呼，看來算是擺脫了外係將領的身份了。

聽孔有德的稱呼變了，黃石心頭也是一鬆，欣喜以後淺笑著欠身說道：“大哥又認小弟了麼？”

“大哥你到底想說甚麼？”

（第二十一節完）

黃石早已經把頭盔繫好，立即單手扶刀，大步跟著傳令兵走入轅門，兩側東江兵士一個個舉頭持槍肅立，跟釘子一樣地站得直直的，這批兵士每小我的鬥笠上也都飄蕩著潔淨得冇有一絲灰塵的紅纓，擦得雪亮的槍尖在日光下如同點點繁星。

孔有德淡淡笑著說：“兄弟真情，孔某深感五內，但在人前，還是不要以大哥和兄弟相稱為好。”

孔有德彷彿感覺“大哥”這兩個字很刺耳，每次聽到身材都會微微一顫。

“好吧，接下來是小弟說給大哥聽的話……”黃石淡淡地報告了一遍戰役過程，和他先用步兵擊潰，然後用精銳馬隊追擊的戰略，當然計謀判定和中間的諜報彙集大多省略了。

滿臉賞識高傲的毛文龍低聲喝道：“好黃石！”

接下來是給朋友的告白：

“謝大帥。”

黃石又是一拜，然後挺身而起，兩邊密密麻麻的東江軍官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現在這些眼神中包含的意味和前次來東江時也大不不異。前次更多是獵奇，因為黃石名頭再清脆也不過是在外係將領，功績再大也和東江軍無乾。可現在就完整分歧了，黃石立下的每一份功績都要記在東江鎮頭上。

毛文龍敞亮的目光直直地射過來，黃石毫有害怕地迎上了這目光――毛文龍，留下我不是弊端吧？我為東江立下的功績，足以讓我晉身東江嫡派將領了吧？

孔有德乾笑了兩聲：“毛永詩是絕對當不起黃將軍大哥的。兄弟也要為某想想，如果再和黃將軍結拜，某背後還不曉得要被彆人說的多麼刺耳。”

這話黃石感覺冇有甚麼錯，但是孔有德卻彷彿聽到了甚麼好笑的話一樣，竟是噗哧一樂：“黃將軍，我們快走吧，不要讓毛帥等急了。”

左手保持著握刀，黃石右手一撩身後的猩紅大氅，在它飄起的一刹時單膝跪倒，頭向前低低俯下，右手請撐著空中朗聲說道：

“哈哈哈哈，”孔有德仰天大笑，然後笑著用手指著黃石說：“兄弟是真豪傑、真豪傑，能與兄弟交友，真是不枉平生。”

“好！”

孔有德神采龐大地說道：“前次黃將軍來的時候，毛某當時說黃將軍是大豪傑，將軍還謙善地很。黃將軍的氣勢，毛某確切是不清楚的，此次八百破六千，毛某自認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