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兵士三三兩兩的跑了過來，扶住車沿就要脫手，車把式惶恐失措從速伸手攔住，邊作揖邊道：“老總啊，可不敢啊！這是俺店主的車，弄壞了俺可咋向店主交代啊！把俺賣了也不值這輛大車錢啊！不敢啊，老總！”

老油錘仍然是那副陰陽怪氣的神采：“秘書長？秘書長是個甚麼東西？”

三輛卡車策動著，順次後退，前麵的兩輛已經退出了街道，最前麵的一輛也開端緩緩發展。

“這位兄弟不要起火，大師都是公事，請兄弟束縛你部屬的虎賁，把路讓開如何？西北軍從察哈爾開赴火線，幫忙我東北軍守土固疆，我熱河高低軍民同感美意！貴軍初到熱河，我本應儘地主之誼，無法軍情告急刻不容緩，比及局勢穩定以後，鄙人一訂婚赴貴部慰勞西北軍的將士！”胡秘書長換了一副笑容，摘掉帽子暴露一個圓滾滾的禿頂，恭恭敬敬的深深一躬到地。

走了約莫三五裡，路上垂垂火食稠密起來，軍車的喇叭聲、車把式呼喊牲口的聲音另有軍官斥罵兵士的聲音不斷於耳，川流不息的兵士和物質向承德方向堆積。城口另有東北大學的門生站在槍彈箱子上演講，慷慨激昂的聲音迴盪在陳腐的城牆上。

“東北軍的將士們，你們是英勇恐懼的兵士，天下的群眾都在支撐你們馬占山將軍大戰江橋，毀滅了日本關東軍的濱本聯隊，打殘了長穀旅團、天野旅團的兩個聯隊，江省還在我們中國人手裡，前麵就是日本關東軍，拿出你們的勇氣來，顯現中**人不平的鬥誌，毀滅統統的仇敵?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前麵轎車裡伸出個圓胖腦袋，橫眉立目標道：“小趙啊，如何還冇疏浚？你是乾甚麼吃的？”

司機苦著臉道：“油錘哥，你就是把我殺了，也修不好，這荒山野嶺的連個零件都冇有，我咋修？”

說罷，紅著臉飛也似的跑回門生的步隊中。

車把式點頭哈腰的道：“不是俺用心的，是這牲口它不聽話啊！”

天空傳來嗡嗡的聲音，像是一群蝗蟲、馬蜂由遠至近，高楓內心一驚，飛機？莫非是日本人要來空襲？

車子壞了，想不去承德都不可啦，好歹承德是省會應當能搞到零件。冇有卡車就算想原路返回都困難，徒步走回宣化？好幾百裡的路程，恐怕還冇到半途就餓死了！

老油錘瞪著眼睛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修不了也得修，不然咋整？”

熱河省主席的外號叫做“湯二虎”，在東北話中，“二虎”是描述那種腦筋缺根筋的憨貨，普通人都是背後這麼叫，誰如勇敢劈麵這麼說，必定是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