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長聽罷，不屑一顧道：“不過是個古玩店的二老闆，至於這麼大的譜兒嗎？還他媽的叫寶爺？我是堂堂貿易局的局長，還不敢讓人叫馬爺呢！”

看看時候不早，高楓打了輛出租車趕赴帝豪旅店。剛到門口就瞥見這裡停滿了各種豪車，的確像是在開車展。在路虎、捷豹、奔馳、寶馬的步隊中，一輛掛著十五路公交牌子的至公交車緩緩的駛向泊車場，在一眾豪車中顯得格外的高聳。

“高先生，您想甚麼呢？”王芳見高楓有些心不在焉，從酒保手中端起一杯酒遞了疇昔。

穿戴高叉旗袍的辦事員排成整齊的行列魚貫而入，在每個桌上擺上涼菜，高楓和高躍進挨個桌子分發自帶的菸酒、飲料。幾個小孩子喝了幾口可樂，蹲在地上就要撒尿，辦事員倉猝推開被油畫裝潢的牆壁，閃現出埋冇的衛生間。

這個馬屁正拍在大背頭的癢癢肉上，他對勁的道：“開旅店的都是八哥嘴，老何，你但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大背頭的話一出口，馬局長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身子抖的像篩糠半天說不出話來。龍門旅遊區的導遊，很多都是冇證的野導遊，隔三差五就換一茬。高楓在旅遊區閒逛了半天，散出去幾十張名片，和幾個長相非常村落說話口音帶著港台腔的妹子對付了幾句。時候已經疇昔兩個半小時。

何老闆笑嗬嗬的道：“都一樣，都一樣，轉頭趙秘書長高升以後，您不就是正的啦！”

董晚晴眼中模糊有淚花閃過，拉著高楓的手道：“你真是長大了，此後媽就享你的福啦！”

何老闆扭過甚，皮笑肉不笑道：“王總，這過甚飯能吃過甚話可不能說，寶爺如果都不敷格稱一聲‘爺’，我還真不曉得，咱洛水誰夠分量！”

高楓也客氣的點了點頭，回身拜彆。

大媽們對這裡的統統都極其獵奇，專門跑進衛生間看看，出來以後點頭感喟：“這裡的廁所都比我家的屋子大，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高楓順手接過，冷著臉剛要說幾句刺耳的替老媽出氣，就瞥見一個矮瘦子滿臉堆笑的衝著本身走過來，走到跟前，他點頭哈腰的道：“高先生，讓您久等了！熱菜頓時就好，您先請回，這裡閒雜人太多。”

高躍進走過來，拍拍高楓的腦門：“臭小子，說甚麼了？把你媽又給弄哭了？”

高楓進到二樓小廳的時候，也感覺腳下一軟，地上的羊毛地毯實在是太厚了，直接把腳踝都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