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撲滅了火藥，聽著竹竿內收回的響聲，察看著孔洞處冒出的黑煙，正在側耳聆聽之際，耳邊俄然想起了細碎的“滴答”聲。

阿史那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緩緩的道：“你是說，柔然可汗已經看出我的企圖了？”

胡安大薩滿一催馬，緩緩的向前行進：“對啊，可汗和你叔父都曉得我是鮮卑人，這不是甚麼奧妙。”

在軍糧城已經實驗過了一次，證明這類黑火藥的結果還算馬草率虎，如果時候充沛的話，高楓應當利用濕法製造黑火藥，把硝石碾碎溶解在水中，異化柴炭和硫磺製成均勻的顆粒狀，隻可惜連頭帶腳隻要半天時候，不能講究隻能是姑息了。

阿史那土門打馬緊追疇昔，詰問道：“那你為甚麼要幫忙柔然人？”

老子的黑火藥也不是那麼差嘛！

高楓用鬆油火把撲滅了竹管內的火藥。

胡安大薩滿麵帶淺笑的道：“明天夜裡我喝醉了，在幾個下人中說了酒話，偏巧有個下人就是魏軍的候官。哎，此人老了就是冇用，嘴上就冇把門的。”

胡安慘淡一笑：“亡國之人喪家之犬，還甚麼皇族不皇族！平白屈辱了祖宗的姓氏！慕容氏之亡，有兩大仇敵，一個是南朝劉宋，一個就是鮮卑拓跋氏……我本來但願能藉助柔然人的力量複仇，但是柔然可汗不過是鼠輩，不思進取中原反而要遠逃西方。既然柔然人要走，草原上的力量就會呈現空缺，能夠彌補這個空缺成為草原狼王對抗中原的，隻要你突厥阿史那家屬！”

“哈哈，說的太好了，在可汗眼力，我就是個不懂事兒的小毛孩嘛！小毛孩就應當乾小毛孩的事情！”

四千柔然馬隊魚貫穿行在白雪皚皚的牤牛道，兩側山崖怪石嶙峋，山上魏軍箭如飛蝗射的柔然兵人仰馬翻哭聲震天。不時另有西瓜大的石頭從山上丟下來，砸在人身上立即就是一團血肉恍惚的爛泥。三裡溝這一段古道上，到處都是中箭倒地的柔然馬隊和被砸塌了架子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