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新源錢莊門口。
他在梁國但是馳名的花花公子,一擲令媛隻為博得美人一笑,大家都說他是扶不起的爛泥,倒是更合適他的作派了。
有了這鐲子,如果此後真的碰到傷害,也多了一份保障。
聽到掌櫃的話,雲嬌將那把鑰匙拿出來道:“我來取東西。”
眼下好了,她倒是讓他更加有切磋欲,被咬住了,他就不肯意鬆嘴了。
雖說此人現在不存錢,但如果狗眼看人低,砸了新源錢莊的招牌,他這大掌櫃就彆想做了。
得了這塊銀子,他臉上重新揚起大大的笑:“娘子當真是客氣,我送娘子出去。”
潘寧站在酒樓門口,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斂秋將人扶著上了馬車,馬車緩緩消逝在他視野中。
方纔胡新保要護送她歸去,雲嬌說他要離家好久,不如本日帶著瑤娘出去玩,因而這馬車上便隻剩下了她們兩小我。
雲嬌想到了甚麼,摸著那些斷口將它們向外頭推了下,而後拉著最早開端的斷口一扯,銀鐲刹時變成了一把小巧不起眼的匕首。
他曉得她會來新源錢莊拿東西,也曉得她不會要他給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保命的東西。
以是在信中他隻說了一句。
“無礙,我們歸去吧。”
斂秋將銀鐲重新取出來給雲嬌,抿唇笑了下,二爺當真是把大娘子的性子猜得透透,三言兩語就讓大娘子接管了這銀鐲。
“斂秋,你看看,這是甚麼?”
雲嬌拿著那紙條,摸著上頭的盲文,心中升起一股非常。
斂秋拿出阿誰鐲子,不曉得碰到了那裡,這鐲子竟然斷開了,她鎮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權當賣給嫂嫂,一個金元寶如何?’
腦中思路紛雜,雲嬌閉眼又展開,手指絞著,袖子中的那把鑰匙就這麼滑落到她手心當中,是新源錢莊的鑰匙。
她身形不穩,晃了晃頭,有人扶住她胳膊,柔聲說道:“娘子但是不舒暢?”
斂秋看著雲嬌手中的匕首笑了下,鐲子戴在手上,是個裝潢品,誰能想到它還是個兵器呢。
可他講的那出父死子繼,兄死弟及的事情又是為何?
餘皓走到潘寧身邊,抬高聲音說了這一句,還真是巧,他們才方纔摸到發賣私鹽的門路,鹽鐵司就死了,究竟是不測身亡還是殺人滅口,這還用猜嗎?
他冇說甚麼,看著雲嬌對他伸謝,而後斂秋上前給了他一錠銀子:“我家娘子請掌櫃的喝茶。”
她將匕首覆成銀鐲重新放回盒子裡:“等會兒就給潘寧送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