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兒還冇有說話,趙一鳴已經接話道:“裳兒,不消了。霄兒給我揉捏後已經不疼了,再泡泡藥水,這兩日也就好了。”
紅裳點了點頭:“嗯,真是多虧了有霄兒啊。霄兒看還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趙一鳴正坐在臥房的拔步床上,看到紅裳出去,他喃喃的道:“我有事兒想同夫人商討一下,一會兒、一會兒我就去外間小暖閣去睡,不會擾了夫人歇息。”趙一鳴想起明天早晨紅裳讓畫兒傳得話。當下便很主動主動的說要出去睡,不消等紅裳趕人了。
紅裳聽到這裡,才明白趙一鳴是怕叫大夫來,擾得本身不能早早歇息。她看著趙一鳴,內心有些百味雜陳:如果他真有這個心,為甚麼踢本身的時候那麼不留一絲情呢?就算女兒是他的心頭肉,但是本身在貳內心就冇有一絲職位嗎?
趙一鳴聽到紅裳體貼本身,內心早已經樂著花:他本日總算是放下了自昨日就壓在心中的大石頭――裳兒還是體貼他、在乎他的;他一向怕得就是裳兒今後視他為陌路。
老太太笑了一笑:“想來是吃得醉了。族裡很有幾個喜好拚酒的人,而你們老太爺固然常日裡一本端莊兒,但是到了酒桌上與人拚酒,卻向來不肯認輸的。我已經使了人疇昔接老太爺,媳婦不必再安排人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真是累壞了,不過我等會兒再去睡,老太爺還冇有返來呢。媳婦,你也累壞了吧?頭上還帶著傷,你也歸去早些歇著吧。”
紅裳固然曉得老太太心中對本身多少也有愧意,但她還是不太明白老太太為何明天早晨待本身如此馴良――好的有些讓紅裳不敢信賴:莫非是因為本身拜了宗祠的原因?
趙一鳴還是點頭:“不必了,如果裳兒不放心,明日再叫大夫過來就是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不要再折騰了。”
紅裳一麵胡思亂想,一麵承諾著深施一禮後辭職了。紅裳前腳兒剛走了,老太爺後腳就返來了――他醉得當真是不輕,是被人半扶半抱進屋裡的。老太太天然又是一番慌亂,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是累,隻要老太爺不去魏太姨娘那邊。每天讓她親身脫手服侍老太爺,她也是千肯萬肯的。
趙一鳴又一次立了起來,不顧世人的反對,硬是讓丫頭們把軟榻移到了床尾,他再次坐下後又催紅裳到床上去歪一會兒:“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你又受了傷,那裡還能再強撐著?快去躺下吧。如果不是此事兒不說不可,我本欲明日再同夫人商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