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點了點頭:“嗯,真是多虧了有霄兒啊。霄兒看還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趙一鳴正坐在臥房的拔步床上,看到紅裳出去,他喃喃的道:“我有事兒想同夫人商討一下,一會兒、一會兒我就去外間小暖閣去睡,不會擾了夫人歇息。”趙一鳴想起明天早晨紅裳讓畫兒傳得話。當下便很主動主動的說要出去睡,不消等紅裳趕人了。
紅裳看了趙一鳴一眼:“好吧,霄兒的醫術固然我冇有試過,不過應當還不錯;一會兒泡一泡藥湯看看如何吧,如果能夠的話就不必請大夫了。”
畫兒是不想出去的:夫人固然已經卸了妝,但是還未曾洗漱呢。
紅裳聽到這裡,才明白趙一鳴是怕叫大夫來,擾得本身不能早早歇息。她看著趙一鳴,內心有些百味雜陳:如果他真有這個心,為甚麼踢本身的時候那麼不留一絲情呢?就算女兒是他的心頭肉,但是本身在貳內心就冇有一絲職位嗎?
紅裳固然曉得老太太心中對本身多少也有愧意,但她還是不太明白老太太為何明天早晨待本身如此馴良――好的有些讓紅裳不敢信賴:莫非是因為本身拜了宗祠的原因?
紅裳回到房裡時,趙一鳴也方纔到:他的酒意早已經被倩芊攪得冇有了一絲。
霄兒福了一福:“回夫人的話,依婢子看,老爺的傷不要緊,我已經替老爺把腳踝複原了,隻是這腫脹還要用藥水多泡兩次才氣夠下去。”
紅裳看趙一鳴執意要讓她到床上去躺下,她也就倚到了大迎枕上:還真是舒暢啊。這一日,還真是把她累壞了。
且表妹的事兒,還真要好好覈計一下: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文靜安穩、知書達禮,但是用出來的心計手腕兒可真是無所不消其極――趙一鳴一想到明天早晨的事情,他就對倩芊有了極大的戒心。
侍書和畫兒不曉得趙一鳴要做甚麼,不過他是男仆人,便服從上前扶起了趙一鳴。趙一單腿兒著地,一蹦一蹦的走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裳兒,你到床上歪著吧,累了一天再坐這硬梆梆的椅子,你那裡受得了?”
趙一鳴又一次立了起來,不顧世人的反對,硬是讓丫頭們把軟榻移到了床尾,他再次坐下後又催紅裳到床上去歪一會兒:“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你又受了傷,那裡還能再強撐著?快去躺下吧。如果不是此事兒不說不可,我本欲明日再同夫人商討的。”
趙一鳴還是點頭:“不必了,如果裳兒不放心,明日再叫大夫過來就是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不要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