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富娘子告饒的話還冇有出口,紅裳卻又看向了她:“陳家嫂子,你看如許懲罰可好?你會不會以為懲罰的有些太重了呢?”
陳富娘子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紅裳又放下了茶鐘兒,不過力量彷彿有些大。又加上了悄悄的一聲兒“嗯――?”,把陳富娘子嚇了一個顫抖――小夫人不惱不怒,但是比宋姨娘拍桌子罵人更讓她膽怯。
紅裳放下茶鐘兒後,並冇有如陳富娘子所想的開口發落她,先是彈了彈衣袖,接著又理了理衣裙,然後俄然看到陳富娘子還跪著的模樣,驚奇的說道:“陳家嫂子為甚麼這麼多禮?不要在地上跪著了,冰到了可不好,快起來,快起來。侍書,你們幾個也不曉得扶陳家嫂子起來,真是的。”然後對著陳富娘子又是一笑:“陳家嫂子快快起來坐下敘事兒,不必拘禮的。”
紅裳點了點頭:“你們多留意些吧,我直感,魚兒應當冇有甚麼題目。”
紅裳悄悄的“哦”了一聲兒,然後又搖了點頭:“陳家嫂子已經曉得錯了,又是自請的懲罰,我看就從輕懲罰吧。嗯――,就討月例三個月好了;陳富那邊劃一,不過卻要加罰五板子。”
紅裳悄悄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去,理她做甚。”然後看向了小幾上的帳本兒,一笑道:“讓魚兒來一趟吧,這幾日悶壞了她吧?”
陳富娘子曉得不說話是不成能的――夫人正等她回話呢,但是她能說甚麼呢?汗方纔自她的額頭上消逝不見了,她一焦急,第二層汗便又重新冒了出來。
紅裳笑著點了點頭:“魚兒公然是明白人,這些帳冊我便交給你了。你去看看可有錯處和疑點,把你以為不對的處所都列到一張紙上,方纔你說得兩點兒也要寫上。”
畫兒和侍書對視一眼,侍書道:“還是謹慎些為好。”
紅裳又取了茶鐘兒啜了一口:“趙安,你一會兒歸去代我罰他好了。”
把陳富他們綁了問話,他們為了本身的罪惡能小些,必然不會把他們所做的事情都說出來的;想曉得全數,眼下就不能動他們。
紅裳用手指導了點桌子:“嗯,陳家嫂子說得也有事理,趙大總管常日也冇有事兒,為甚麼未幾催陳富幾次呢?”
紅裳還是不急不緩的道:“陳家嫂子,你給我想個彆例吧,不然今後還真是不好做事兒;我們趙府這麼多人,一日隻兩三小我忘了事情,我們府裡就要亂成一團了;被老太爺和老太太曉得了,我的錯兒可就大了;以是,陳家嫂子。還真要費事你給想個彆例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