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幾小我一麵承諾著一麵笑道：“五女人早就說悶了，今兒聽到這話兒還不自床上跳下來？”

畫兒幾人固然還在笑，不過還是先答了紅裳的話：“太太，那暖閣是為了賞雪特備下的，取暖可不是用火盆。而是燒得地龍――全部屋子的上麵與牆壁都是空的，由地下填了柴燒火；那火一燒起來，全部空中、四周的牆壁都是熱的，不開窗人都冇法在內裡呆著，那叫一個熱。”

老太爺今兒也有賞雪的心，便點了點頭：“說的是，媳婦每天悶在房裡也是煩厭，一家人一齊去園子裡散悶一下極好。”老太爺說著話轉過甚來對著畫兒和魚兒笑道：“讓你們太太籌辦些水酒才成――賞雪無酒可就失了味道。”

侍書點頭：“我們那裡有老爺心細？是他出門上朝的時候叮嚀奴婢們做的，還叮囑我們令人知會趙安和趙家娘子，不要讓主子去花圃子裡掃雪，也不要讓人去亂跑，說是備著給老太爺、老太太和太太、二夫人賞雪；老爺說花圃子裡的梅花有兩株應當就要開了。就算當今不開，隻那紅紅的花苞兒看上去也喜人不是？”

畫兒笑得打跌：“侍書，你一個聰明人竟然也有如此胡塗的時候。”

侍書聽了大喜，她是南邊的人最懼冷了：“為甚麼不把太太的屋子也燒熱起來？當今太太有了身子，就算是破鈔些老太爺和老太太也不會說甚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