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刺客的一家長幼還在大老爺手裡,以是他是決然不會將我們供出來的!”扶住大夫人的胳膊,劉嬤嬤又安撫道:“大老爺辦事穩妥,夫人您就放心吧!”
兩年後,三姨娘有了二公子顧念時,這才抬了位分。
第二日,荷香端著盆子排闥出去的時候,顧瑾璃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直直的望著紗帳。
顧瑾璃的母親是顧淮偷偷養在內裡的女人,冇有任何名分職位,以是大夫人和劉嬤嬤並不承認她們的身份,背後裡喊她多為“小賤人……”之類的。
內心壓著事情,亂糟糟的,以是她這一早晨一向處於似睡非睡的狀況。
在四姨娘懷胎六個月的時候,被三姨娘偷偷在地上潑了油,滑倒導致腹中胎兒小產。
有一些餘驚不決,另有一些詭計狡計被人看破後的尷尬,以及道貌岸然被人戳穿後的惱羞成怒……
而她又一副唯大夫人馬首是瞻的模樣,這也是為甚麼大夫人這般大要漂亮、內心妒忌心極強之人會將顧淮往她身邊推的啟事。
說完,她又當即自我否定了:“不成能,不成能!寧王恨死我們大蜜斯了,如何能夠……”
越是這麼想,她的內心越慌。
顧瑾璃曉得他們已分開,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合上眼睛。
大老爺,便是大夫人的哥哥,薑國公的嫡子薑青,現在的薑尚書。
“恩兒!”哺育了顧成恩十九年,大夫人第一次見他發怒,是以不由得失聲低呼,但下一刻屋內早已冇了他的人影。
剛有了點睡意,天就亮了。
大夫人就著劉嬤嬤的胳膊坐下,還是有些神不守舍:“哥哥辦事,我天然是放心的。”
男人在酒場上都會逢場作戲,特彆是身居高位,更是離不開這些聲色犬馬,以是二姨娘便是身份卑賤的歡場女子。
丞相府中,大夫人的房間裡一樣是燭光通亮。
除了三姨娘以外,府中另有二姨娘和四姨娘。
“啪……”,削斷了半截蠟燭。
一聽這話,劉嬤嬤便明白了。
那次以後,她的身子便一向不好。
“砰……”,門被人驀地推開。
四姨娘該當是顧淮最寵嬖的一個侍妾,至於啟事,說不準是因為皇上犒賞的,還是出於幾分至心。
給大夫人倒了杯茶,劉嬤嬤拿著團扇在一旁給她扇著風,略有遺憾道:“大老爺找的人都是妙手,要不是半路多出個寧王來,那小賤人現在已經在閻王殿報導了。”
“蜜斯,您是有甚麼苦衷嗎?”一邊服侍顧瑾璃洗漱換衣,荷香一邊悄悄打量著她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