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婉也垂下頭，眼睛移到本身與亓灝十指相握的手上，沉默不語。

“江姐姐也在場，能夠證明顧瑾琇是殺人凶手！”沈碧雲又把尹素婉的表妹江晴嵐推到殿前，望著顧瑾璃的眼神甚是對勁。

沈碧雲不知顧成恩葫蘆裡賣的甚麼藥，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暗咬銀牙，內心早已將顧成恩謾罵一通。

“砰……”，酒杯落地，大殿終究鴉雀無聲。

隻如果落到了“冰臉閻王……”顧成恩手裡，那的確就是比在油鍋裡煎炸還痛苦。

“不是顧瑾琇下的毒手，她乾嗎要救八皇子？”冷哼一聲，沈碧雲撇撇嘴：“當初顧瑾琇與尹蜜斯也是素不瞭解，還不是為了自保將尹蜜斯推向馬車？她清楚是驚駭東窗事發，臨時起了悔意！”

她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卻不卑不亢：“凡事都要講究人證物證，瑾琇信賴，皇上聖明，決然不會隻憑華瓊公主這片麵之詞來定瑾琇罪名。”

重視到這二人的神采竄改，顧瑾璃大抵明白了些甚麼。

顧成恩一邊輕叩著桌麵，一邊不覺得然道：“沈將軍，證據呢？”

亓灝鬆開握著尹素婉的手，陰暗的眸光落在顧成恩那張清冷的臉上，然後又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始終波瀾不驚的顧瑾璃，再瞥一眼麗妃，他以手撐著下巴，眼中神采玩味。

“父皇，兒臣不是被顧側妃推下水池的。”八皇子並未迴應華瓊公主，澄徹的大眼睛望了顧瑾璃半晌，寂然道：“相反，是顧側妃捐軀救下了兒臣。”

他剛纔脫手極快，幾近是眨眼的速率，再加上如此景象獲咎誰都不當，是以大師支支吾吾的，麵色甚是難堪。

“甚麼不謹慎？”華瓊公主瞪了八皇子一眼，急聲打斷他：“八皇弟，有父皇在，你實話實說，無需驚駭顧瑾琇！”

半晌，沈碧雲的父親沈明輝於大驚當中緩過神來，忿忿道：“顧侍郎，你竟敢脫手傷人？”

太後目光幽幽的盯著顧瑾璃，麵色不悅。

華瓊識得二人，內心一緊，當即下認識的看向坐在德妃身邊的麗妃，隻見一絲鎮靜從麗妃雍容崇高的臉上一閃而過。

“嗚嗚嗚……”兩個小寺人被五花大綁，此時嘴裡還被堵著破布條，是以隻能瑟瑟顫栗的點頭哭泣。

“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打扮打扮，而是先用滾蛋的水往犯人身上澆幾遍，然後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就像官方殺豬用開水燙過以後去毛普通。”

皇後見八皇子安好無恙，懸著的心也鬆了一口氣，柔聲道：“不是在明陽宮陪著你七哥嗎？好端端，怎的還能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