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昂揚，顧瑾璃再次緊握紅綾，飛至半空，彷彿鴻雁翩飛，猶若飄仙逸塵之勢，但聞得樂聲啞但是止，她單手緊纏紅菱三圈，單腳釦紅菱四圈。

他這般做，一來是顧瑾璃這舞的確跳得不錯，二來順著太後的話給顧瑾璃一個台階下。

“好！”皇上率先鼓掌，世人也緊跟著收回思路鼓起掌來。

跟著他聲音剛落，一陣婉轉的樂聲自暗處響起。

隻是，厥後太後在出產後身子受了涼，再加上不謹慎摔了一跤，是以便不能再跳如“鳳舞九天……”這等難度大的舞。

太後瞅著顧瑾璃，眉頭不著陳跡的皺了下，半晌才道：“這‘鳳舞九天’……勉強能夠。”

“皇上。”眸光一閃，顧瑾璃俄然跪下，聲音清脆不失恭敬：“朱雀羽衣甚是貴重，又是公主所愛，以是瑾琇不能奪人所好，還請皇上收回。”

俄然，女子的麵紗落在了地上，不知誰低呼道：“如何會是她？”

走著走著，她看到不遠處的蘆葦處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彷彿在拖著甚麼往水池邊走去。

太後老眼潮濕，拿著帕子擦拭著眼角，尹素婉直直的望著顧瑾璃，桌下的兩手死死的攥緊帕子，曦月公主略顯戀慕，至於華瓊公主和其他女眷們，則滿眼妒忌。

待樂聲貫徹雲霄絕響之際，顧瑾璃側身疾旋，連續九個空中旋舞，在體力即將殆儘，她以鳳凰展翅之姿悠然落地。

宣王抿了口酒，回之一笑。

皇上聽罷，想著她一個小女子也提不出甚麼翻天覆地的要求來，便笑道：“好，朕承諾你。”

從偏殿換好了衣服後，顧瑾璃並未直接回大殿，而是踏著潔白的月光直接繞過假山往涼亭方向走去。

亓灝站起家，拱了拱手，桃花眼眨了眨，“太後莫急，禮品一會就到。”

殿中的女子以輕紗遮麵，暴露來的那雙眼睛，明若秋水，和順含笑。

“皇上，瑾琇不要任何犒賞之物。”顧瑾璃點頭，又出人料想的及時打斷皇上的話：“不過……瑾琇想求皇上一道聖旨。”

皇上天然曉得太後因為尹素婉而不待見顧瑾琇，這句“勉強能夠……”算是變相的必定了，故而轉頭對賈公公沉聲道：“顧側妃此舞彆出機杼，賞朱雀羽衣！”

顧瑾璃一心想著甚麼時候找個機遇出府將主街上的那家茶館給盤下來，是以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以是，她這些年來纔會對“鳳舞九天……”如此念念不忘。

冇有人喝采喝采，四週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