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綿澤微微一笑，“睡吧。”

洪阿記又是一怔，“是，少爺安知？”

趙綿澤是一個溫雅的人，但帝王之氣尚存，向來講一不二。

文雅公子，酒香感染，那側臥的姿勢，極其魂消。

今兒他是怎的了？是皇後的生辰觸及他的心機了麼？

待她醒來時，已靠近晌午了。

“不要走。”

人是貪婪的。她感覺不敷。

“不怪盧輝，是我的號令。”

“少爺……？”

閉上眼親他，她是這麼想的。

趙綿澤並不解釋，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趙綿澤眉頭不經意皺起，目光超出她的身子，望向在燈罩下跳動的火光，悄悄地看著，一襲素白的衣袍，一頭散著睥長髮，除了他與人俱來的高貴之氣以外，渾身高低每一處俱是孤寂。

“少爺……”她再次輕喚。

他卻緊著她的腰，“再多睡一會。”

她垂動手，歎著氣，回身便要退下，卻感覺腿腳發軟，那酒似是上了頭。她皺眉，軟坐在榻邊，聞了聞袖口上的酒氣，再看看榻上睡著的男人，威武的眉，微彎的唇，心底俄然升起一種激烈的慾望。

背後，模糊傳來男人與村婦的聲音——

可阿記與他相處太久，還是從入耳出了起碼萬般的滋味兒。

昨夜之事紛至遝來，貫入腦海，她下認識探向身側。

她嚇了一跳，嚴峻得心臟揪緊，回身便想逃離。

笑眯眯看著她走近的，是一其中年村婦。

抿唇，他輕笑。

對於其他女子，他向來都是偶然的。

像眼下這般與她談及舊事，更是少之又少。

咬了咬下唇，她點頭，“我隻要跟在你身邊。”

閒得整日裡除了逃命、看書、下棋，彷彿再無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