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頭痛了,就喝這個酒?”
一五一十的,鶯歌把從夏初七那邊聽來的關於“扯謊藥”的事給月毓講了,說完,還嘲笑著哼了一聲,“亂來誰呢?世上怎會有那樣的藥物?要真有了,那還了得?”
本來貳內心頭都曉得,曉得了還要喝,那叫甚麼?是他家的天子老爹對他“寵嬖太重”,讓他不忍心回絕?可即便這酒是他老天子老爹為了他的頭風專釀的,那京師太病院裡妙手如雲,難不成統統人都不曉得罌粟這類東西耐久利用會讓人上癮?
“主子拉著楚七出去了,你把藥先放著吧。”
彷彿冇推測夏初七會俄然這麼說,趙樽冷眼深了深。
可月毓感覺,向來都冇有像這會兒那麼刺耳過。
“成,哥們兒。咱倆換一種酒,我陪你喝個痛快?”
啊?被他無波無浪的眼神一瞄,夏初七想到鄭二寶許給她的銀子,又有點悔怨自個兒一時的憐憫心發作了。這貨本身也不會是甚麼好東西,在汗青上那些為了至高無上的皇權職位,手足相殘,父子反目標事比比皆是,本來就冇有誰好誰壞的題目,有的不過隻要成王敗寇的辨彆。
鶯歌道:“楚七去了一趟回春堂,買了些藥返來,說要做甚麼扯謊藥。”
上回在這裡,她也替他拿過這類酒。
冷冷瞥她一眼,他突地起家,一拂袖袍抓了她的手腕就把她拎了疇昔。
這貨天生就有一股子閻王氣。
“不必了,這都好了。”月毓笑了笑。
“不是吧?您對我這麼好,我很不風俗也。不過你那甚麼膏我看還是算了唄,想我堂堂絕世小神醫,風華絕代,醫術無雙,還能奇怪您那宮廷破藥?另有啊,千萬甭給我提銀子!”
“月毓姐姐……”鶯歌站起來,忸內疚怩的搖了搖她的小腰,“我想跟您一道疇昔,鶯歌這都好久冇見著咱爺了呢?內心頭非常惦記。”
趙樽黑眸一眯,盯視著她,“上癮不好嗎?你不是恨不得我死?”
“嗯。隻要頭痛時才喝一點。”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趙樽冷冰冰的臉上,有一抹奇特的陰暗。
帝王之業,骨肉排擠,實在讓人悔恨不已。
灶房裡頭,月毓親身煎著藥,一點也不讓小丫頭們插手,一件色采淡的褙子上都染了一些鍋灶邊上的汙物。灶房門口,鶯歌塗滿了胭脂的臉上掛著笑,扭捏著腰肢款款走了出去。
可這酒裡的成分較著不但僅隻是罌粟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