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冇有攆人走,就是不會再回絕了。
夏初七樂得忍俊不由,也不再解釋。
梅仔細心想了想,彷彿也真是。
“哦,我去回春堂買藥材了。”夏初七拎了拎手裡的藥包,笑眯眯地說完,也冇有廢話,把為傻子買返來的吃食遞給了他,又大聲地喊,“梅子,鶯歌,你倆過來給我幫幫手成不?我籌辦做一些扯謊藥。”
玉皇閣裡,平素奉侍趙樽的丫頭小廝們都被屏退了,隻要慣常服侍他的大丫頭月毓,另有一個乾焦急的孫正業。走廊上燈籠還亮著,屋子燭台上的火光閃著氤氳的光彩,將閣房照得充足亮堂。
夏初七看得哭笑不得,“梅子,你又欺負我家傻子呢?”
“為甚麼?”夏初七順著問。
這一聲冷得穿心入肺,老孫頭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卻不敢再囉嗦。這些年來,他為趙樽看診的次數最多,可對他的性子倒是揣摩不透。這位爺一向有頭風之症,此病纏綿難愈,又易於複發,不發作時與凡人無異,一旦發作起來就疼痛難忍。
哈哈一笑,夏初七逗她,“不敢試?你是不是常常扯謊呀?”
“自作聰明。”冷冷打斷了他,趙樽聲音冷冷的。
她要的便是梅子這張大嘴巴,而她的“扯謊藥”這個東西的奇異之處,就在乎它類同於“天子的新裝”,治的不是人的嘴,而是人的心。一邊兒倒騰著那些東西,在搗藥的“乒乓”裡,她嘴也冇有閒著,和梅子東一嘴西一句的說著,眼風時不時偷瞄一下鶯歌的神采,暗自發笑。
他的腔調突然變冷,月毓頓了頓,終是收回了手來。
“楚七,真有這麼奇異的藥?”
阿誰神采,看在鄭二寶眼裡,直是感喟。
夏初七估摸著這鶯歌必然曉得她是一個女的,畢竟相處這麼久,誰也不傻。可她還偏生就跟彆人不一樣,即便曉得了,也不拆穿。見地過人的虛假,夏初七卻懶得與她虛假,直接打了個哈哈,冇有迴應,就大步邁入了西配院。
“鄭二寶呢?”
孫正業一張冇有褶皺的胖臉因為焦急,模糊有了汗意。
“爺,老朽覺得酒多傷身……”
“本王本身來!”他沙啞的聲音,降落不堪。
“真有,我都瞥見了,你是不是眼神兒不好使啊?”
“爺,酒來了!”月毓扒開壺塞,遞到趙樽麵前。
夏初七眯眼一笑,“信不信不打緊,等我配製出來了,你一試便知。”
“那小爺我更冇興趣了。”元祐嬉皮笑容,低下頭來看她,“你猜是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