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娜苦笑，“如果給了你尷尬，此事就了去，倒也罷了。但他一定肯就這般如了你意，更何況……文佳公主與你的婚事已成定局，這不是淺顯人家的嫁娶，賠點銀子了事，而觸及兩國……”

陳大牛這設法在腦筋裡迴旋好些日子了，本來他是不想這個時候奉告她的，因為八字還冇一撇，也不知能不能成。但這會子大略是氛圍太好，他太急於向她表達一點甚麼，或者想討她喜好，衝口便說了出來。

“大牛。”

“咋了？你這是不樂意？”

可好半晌兒，卻冇有聞聲她的答覆。

作為一個妾室，直呼夫婿的名諱本就是大忌，但他彷彿真的喜好這般，鎮靜地親了親她的臉，抬手順開她的頭髮，便直直的盯著她發傻。輕柔的燈火下，他黑黝黝的臉上，閃著歡愉的光芒。

“嗯？”她悶悶的答。

隻覺這般，已是最好。

這般柔糯的聲音，趙如娜本身也冇想到，感覺出口的每一個調子都在發顫。

不等她說完，陳大牛就惱火了。

他濃厚的呼吸在她唇邊展轉，她眸子微眯，迎上去，貼著他的唇，吻了吻，柔聲說，“你對我好，比給我一個妻位……更得我心。”

說罷他不給她再說話的機遇，手一緊，把她擁入懷裡，緊緊摁住，低頭便胡亂地吻她，含含混糊地啃她的嘴，摸索般探入她的牙關……

“侯爺息怒，卑職胡塗了。”

“媳婦兒，睜眼！”

陳大牛看著她，眸子滾燙。

“尷尬就尷尬罷，就當俺欠你的。”

“侯爺……”

“嗯。”他啞著嗓子，心臟微弱有力地跳動著，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認識悵惘間，她悄悄嚶嚀。

“此次回京，俺便向陛下請旨。”

涼水，變成了精密的汗。

“文佳公首要與我們一道返京，在這節骨眼上，陛下是不會同意的。再且，陛下的性子你是不知，當初……當初你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拒了他，貳內心還窩著火。現在你再去請旨，他必然要給你尷尬。”

“妾身不敢。”

“大牛……”

“俺曉得了。”

他一愣，隨即又樂了。

看著他噙笑的眼，她終是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裡，雙手抱住他的腰，聲音比貓兒還小。

一陣暴風驟雨，她終是被他掀起的巨浪捲入了汪洋大海。山呼海嘯，破裂的低歎聲波浪普通哭泣，卻又被他的吼怒淹冇。統統煩惱的事情，都從腦筋裡淡化了去，隻是二人纏得極緊，那迸發的火花，比屋內的燈燭更加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