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免得。”
這些日子以來,他二人親厚了很多。雖他營中事多,並不日日歸家,但他待她很好,乃至比平凡人家的夫婿對自家娘子更好。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給她,每次落屋,便是纏著與她親熱,乃至能夠稱得上有些膩著她,即便總有官吏送侍妾來,無一不是被他打發了。
“哦,那成。”
“侯爺,您嚐嚐。”
婦道人家不便群情朝政與國事,這一點認知,她是有的。見她不再接話題,陳大牛也冇有再持續說下去。
陳大牛確切不愛吃這些甜甜酸酸的果子,也向來不愛吃甜品糕點如許的零食。可這會子看她拿著橘瓣的手,白淨得很有食慾,內心癢癢,終是冇再推托。
大抵行動太孔殷,他一張大嘴不但咬到橘子,竟是將她的手指也一併含入了嘴裡,往裡一吸,本來極端莊的一個行動,生生添了一些狎戲的意義。
“啊?哦。”
最令她頭痛的是,她的肚子始終冇有動靜。
有種事,便是越描越黑。
陳大牛搔了搔頭,看著她靜婉誇姣的笑容,心窩子裡直伸狼爪子,那裡還對橘子有興趣?特彆見她細白的指尖,白蔥節子似的在橘子上滑動,挑遴選揀,更是感覺這東西礙眼得很。
趙如娜有些打動,看他的眼神,溫和了很多,“侯爺軍務繁忙,這些瑣事,本就該妾身去辦的,勞您掛記了。”
知她出來如許久,也是想家了,這會才這般歡暢,陳大牛也是一樂,跟著咧了咧嘴。
似是不喜她這麼客氣,陳大牛皺了皺眉頭,語氣沉下很多,似是一歎,“昔日在府裡,你受委曲了。但婦人嘴碎的那點子家宅破事,俺一大老爺們兒,也是不好插手。此次歸去,如果俺娘唸叨啥,你聽著就好,不必往內心去。”
寬解?
“吃一個?”
她喜好如許的日子。
“過兩日,要回京了。”
陳大牛內心話:她乾脆死了纔好,免得老子頭痛。但是這類話,他不便出口。隻好假裝嚴厲地點了點頭,看著趙如娜,遊移一下,又坐在了榻沿上。
“這是鐵嶺衛批示使送來的。說是南豐的款項蜜橘,妾身特地給侯爺留的。”
他情感不明,眸子狼光閃動,趙如娜冇昂首,也冇有發明,細心拿了一個橘子,剝淨了皮,把上麵的經絡都挑潔淨了,才半眯著溫和的眼,遞到他的麵前。
他從速放開她的手,臉紅了紅,搓了搓指頭,看著她手上的橘子,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