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酒喝酒,吃菜吃菜。是老夫講錯,席上同僚,還是莫言國事的好。”
夏廷德微微一怔,但夏衍倒是麵色一喜,提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雖她不喜托婭,也不忍她毀於夏衍之手。
“他們送來了托婭公主,說是要換回他們的大世子。”那人的模樣非常難堪,可麵對夏廷德的詰責,又不得不告之真相。
巴彥並未拆穿先前找過趙樽一事,隻將手放於胸前,躬身見禮,但眼睛裡的神采,卻寫滿了乞助的誠心。
夏廷德難堪半晌,終是嚥下那口惡氣,本身找了一個台階下。
“本王雖對她偶然,可本王營中的參將李青卻對她極其看重。李青隨我多年,我怎忍貳心喜的女子,落於這般地步?”
“是,來來,國公爺,敬你一杯。”他本技藝下的將校,隨即應和。
而席間的其他人,冷靜放下酒杯,看著他二人對峙一處,不敢多言。
寂靜中,隻要絲竹聲,不聞人聲。
不幸的李參將,遠在漠北都躺了槍。
趙樽麵色安靜地勾了勾唇,無法地歎了一口氣,風輕雲淡的道。
“殿下?”夏廷德催促一聲。
趙樽的話,引得夏衍極是不悅,這紈絝後輩平素放肆慣了,說話時語氣極衝,行動也暴躁,“砰”一聲,他的巴掌就拍在結案幾上,擊得杯中酒水飛濺還不自知,隻聲色俱厲的道:“如果殿下要人,夏衍絕無二話,可殿下竟為了營中一個小小的參將,便要與我搶人……”
如許簡樸鹵莽的回拒,嗆得夏廷德老臉一陣發紅難堪。
“魏國公。”趙樽突地插了一句,略帶嘲弄地冷冷挑眉:“這是要與兀良罕聯婚?”
雖趙樽不睬會,但好歹他順著台階下來了,麵色和緩了很多。
本是敵對乾係,聯婚二字用詞太狠,夏廷德當即否定。
出去的人不止托婭一個,另有送她來的兀良罕世子巴彥。
“爹!我現在就去……”
夏初七微攥的手放開,沉默了。
“來做甚麼?”夏廷德抬眼瞪他,老臉通紅,似是半醉。
與他兄長的謹慎分歧,托婭一動不動,隻愣愣盯住趙樽,並未多言。
“爹,殿下這般說了,您就不要強求了,我這便將人帶下去,免得擾了殿下吃酒的興趣。”
但她也知,趙樽此人君子,雖前次訛了兀良罕五千牛羊和馬奶酒,但順水情麵也是肯做的。
酒宴間,一個侍衛謹慎翼翼地走到夏廷德的身邊,特長遮著嘴巴,但為了擋住樂器聲音,不得不拔高嗓子,讓席上世人都聞聲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