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多數督從未騙過我,不像某些人,說是要把漠北軍務交於我,成果倒是為了拖住我在漠北不能前來,還讓甲一守著我,寸步不離,讓我落空人身自在,幸虧多數督及時趕到,救我於水火,若不然,我說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聽他雲淡風輕的這般說,夏初七雙眼瞪大,反應過來了。
“不依我這個,那就依我阿誰。歸正姿式都擺好了,機會也方纔好。你若依了我,藏寶我便不尋了,如何樣?這買賣合算吧?如許一來,殿下你這身子可就代價連城了。”
狠瞪他一眼,她顧不得甚麼藏寶甚麼要他妒忌了,又被趙十九耍了一回的感受,讓她頓時急眼,想要整治返來。
“阿七可真是膽小!”
雖不怕撓癢,可趙樽備不住她這般鬨騰,終是緊緊拽了她的手,一把掀起來壓住,也往她胳肢窩撓去。
“為甚麼不能入耳?”她嗤之以鼻,笑說:“你就給我一句話,找不找?我可奉告你啊,趙十九,我這是為了你,真的為了你。你覺得兵戈不要銀子麼?你說如果這回咱有充足多的銀子,少遭多少冤枉罪?”
“你就這般信他?”
她像念戲文似的說得長聲悠悠,點頭晃腦,就像無數的金銀財寶真就在麵前似的拿來與他互換。
趙樽降落的聲音裡,夾著冷冷的冷氣和醋酸味兒,聽得夏初七想發笑,卻愣是冇笑出來,反而抬手撫上他的下巴,用指腹颳著他淺淺的胡茬,內心柔嫩一片,嘴裡上用心逗他。
可她說完,趙樽卻斂住笑容,正色的低聲道:“阿七,陰山埋有前朝藏寶之事,傳聞已久,可你……爹,前魏國公並未承認過,你卻當了真?先前有守軍將領,派了幾萬人前來發掘都未曾挖出門道,即便是你二叔,他駐軍陰山這些日子,你真當他閒著?如有藏寶,還會等著你來挖?”
“銀子一定能買到統統。”
他不怕癢,夏初七卻怕死了。
按說這般糟糕的大話,較著是在開打趣,普通人都不會信。可她瞧著趙十九冷厲發寒的麵色,卻有些卯不定了。雖說趙十九他不是淺顯人,睿智無雙,可在豪情方麵,他並冇有比凡人更多的心智。為了製止莫須有的衝突白熾化,她無法地翻一個白眼兒,終是率先服了氣。
夏初七微微一愣,低頭一看,發明他倆這打鬥的姿式是不太美妙。可她好不輕易占了上風,也顧不上那很多,還是掐住他的脖子,把臉低下頭,切近他俊朗的五官,拿額頭撞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低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