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兵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看趙樽冷若冰霜的臉,遊移半晌,聲音更低了。
趙樽看他一眼,淡淡哼一聲。
隻說三今後,夏初七隨了東方青玄的錦衣衛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趕路,已然將近進入陰山山脈了。
標兵嘴唇抽搐下,應了聲,便下去了。
“本座曾給過你。”東方青玄笑道,“在清崗縣的時候。七蜜斯公然健忘,連這事也不記得了。”
斥侯嘿嘿一笑,當然曉得他不會真的拔舌頭,但還是不敢再與他多說廢話,隻撿首要的說道:“好動靜是元右將軍已於臘月初九申時攻破山海關,初十率兵篡奪密雲和順義,雄師現在兵臨北平府城下,與魏國公留守的兵馬構成了對峙之勢,這是右將軍的來函。”
聽他這般一說,夏初七恍然大悟,終是想起來了。隻可惜那東西她當時看不上,都送給梅子了。怪不得那小胖妞的肌膚一日比一日滑,水色也是一日甚一日,本來訣竅在這?
趙樽沉默半晌,攏緊手上文書。
這件事情是國之大事。
“玉露桃花膏。”
不過,高句國實在早有覬覦遼東版圖之心,亦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在後代訂正的史乘上,也有學者以為,這是高句國得知了大晏二王爭霸,趙綿澤與趙樽反目,陳大牛帶兵援助山海關的環境之下,借題闡揚的一次詭計之舉。他們的目標,就為了趁這機遇,獲得遼東那塊肥肉,以坐收漁翁之利。
曉得陳大牛是顧及他的安危,還滯留不返,他低低罵了一句,也不知是責還是歎,想想轉頭看向標兵,“快馬趕往大寧,奉告陳大牛,前驅內奸,速速返回鐵嶺衛。”
“再多一個字,本王拔你舌頭。”
“喝點水。”
東方青玄微微一笑,“實在本座也很粗。”
“甚麼膏露這般奇異,為何不拿來給我一用?”
“大牛如何?”
“另有一事非常毒手,遼東來了動靜。住在定安侯府邸的高句國寧安公主被殺,文佳公主重傷。此事引發了高句國的激烈反應,高句國王大怒,再次派人與北狄通路,要與大晏劃清邊界,令將軍李良驥撻伐遼東,現在李良驥的軍隊過了江,直逼鐵嶺衛。”
“這個陳大牛,公然榆木腦袋。”
趙樽眉頭微微蹙起,順手翻看動手上的文書,神采較之前稍稍幽冷,語氣更是沉重了幾分。
聽得他這話,陳景一驚,正待插嘴,卻被趙樽擺手禁止了。搶在他麵前,趙樽淡淡看向標兵,“下去吧,彆的,差人告訴元祐,紮死山海關,如果山海關從他手上丟了,新郎粉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