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眯了眯眼，這纔想起來，與她的冇臉冇皮不一樣，趙十九是一個代價觀與她分歧的前人，他把申明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看著他眸底閃現的一簇暗芒，她有些心疼了，不忍心再提此事，笑著岔開了話。

巴彥瞥見她了，皺了皺眉頭，可見趙樽不介懷，他也不避諱了，“北狄從中原退敗時，斂了大量財寶，包含全部北狄國庫的金銀，籌辦偷運入漠北哈拉和林，卻在陰山被夏廷贛劫獲。傳聞，那是一筆能夠讓一個國度捲土重來，東山複興的財寶數量……”

不期然的，她想到了東方青玄幾次和她說的話。

看著她嚴厲的模樣，趙樽發笑，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拇指在她臉上颳了刮，低低“噓”一聲，指尖漸漸按在她的唇上，指頭悄悄分開她柔粉的兩片兒唇，和順得像在做一件極其崇高的事，縻挲著，縻挲著，直到那有力的指尖完整占據她的唇，讓她兩片唇不得不與他苗條的指節打仗，乃至任由他漸漸侵入撫舌，才聽得他低低發笑。

“長官請說，包管完成任務。”

趙樽挽了挽唇，似笑非笑地拍拍她的臉，神采淡然，“我若收下此女，豈不是與兀良罕私交匪淺，狼狽為奸？那不但通敵叛國的罪名，就連糧草被劫的事，也有能夠算到我頭上。說不定，夏廷德正拿著京師的秘旨，等著給我科罪呢。”

這一笑，是苦笑，這一說，倒是很暖，“瞧你說得，就彷彿你回絕了美人兒，他們就不把賬算到你頭上一樣？”

然後，她裝著不經意，偷偷往前挪了幾步。

看他說得嚴厲，夏初七唇角翹開，似笑非笑，“爺，聽您這意義，彷彿很遺憾呀？那到底甚麼啟事，讓我們高貴的晉王殿下，冇有收了暖床的美人兒？草原的明珠？”

巴彥臨走，又如許說了一句，說得極其理所當然。

夏初七“噗”一聲，笑得唇角酒渦閃現。

“看在五千頭牛羊解了你危急的份上，我大哥的事，就交給你了。”

“天然要的。”趙樽緩緩低頭，當真盯著她的眼睛，語氣輕緩地奉告她，“這一次，阿七能夠好好高傲。為了爺這婦人不刻苦，爺得去做匪賊了。”

趙樽與她對視一眼。

傳聞夏廷贛的名字，夏初七內心一驚。

“嗬嗬。”巴彥微微一笑，“是不是傳說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還冇出世，不過，父輩們都是如許講的，兀良罕十二部裡，有好些都插手過當年南晏與北狄的戰役。臨時聽之，也可臨時信之。殿下，巴彥告彆。”

他拍她後腦勺，“阿七說得對極，不管如何，他們都得給本王背這口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