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兒!”洪泰帝看她一眼,見她閉上了嘴,這纔看向夏初七,冷聲道,“夏楚,朕給過你多次機遇,是你不肯。你本來是能夠循分活下去的,但你不循分,既然一心尋死,那朕便不再饒你了。”
“娘娘,饒了七蜜斯吧,看在爺的分上……”
“朕若不成全呢?你翅膀硬了,是要逼你皇爺爺了?”
“民女不敢,究竟罷了。”
“說。”
洪泰帝嘴唇微顫。
洪泰帝瞥她一眼,無法地揮開了兩個嬤嬤。
“陛下!聽她說說,或許她另有話要說,或許另有甚麼我們不曉得的,讓她說完,讓她說完……”貢妃伸手拉住洪泰帝,幾近要哭出來。
“是!”
嬤嬤一動,正殿內便哭聲一片。
“皇爺爺,因你一意孤行,不肯踐行婚約,還要撤除孫兒的妻室,孫兒這才事急從權,先斬後奏。如此生米已煮成熟飯,請你降旨賜婚。”說到此處,他抬開端,一眨不眨地盯住洪泰帝,“皇爺爺,為了不食言於她的父親,皇爺爺您該應允的。”
“陛下!”貢妃牙關一咬,突地心生不忍,“不如先把她關押起來。如果她悔了,便饒了她的命罷?”
二人對視著,局麵對峙起來。
下認識的,她瞄向了月毓。
“慢著!”這時,殿門口的侍衛突地被人踢倒,緊跟著內裡響起一陣喧鬨聲,跟著趙綿澤出去的,有無數的東宮侍衛和皇城禁衛軍,看得老天子老臉一黑。
一條命,終是殞在了蒼鷹山。
“我與綿澤的婚事,是陛下親身下旨的。是故,在父親和母親的耳提麵命下,我當時便知,我將會是他的妻室,長大了是要嫁給綿澤的,平生一世都隻能是他的人。阿誰時候,他討厭我,討厭我,待我不好,我也從未有怨過他,我隻一心等著,等他轉頭來娶我……”
冷冷一笑,她對上他的眸,“死有何懼?隻是在死之前,好歹也得有一個說法吧?無端端的殺人,總會堵不出攸攸眾口的。更何況,陛下不是最喜以德服人?”
不巧,月毓也正在瞄她,目光帶著一抹揣摩不透的光芒,令她頭皮有些發麻。
“皇太孫,這是要做甚麼?”
“哼!”見他如此,洪泰帝終是和緩了語氣,“諒你也不敢。”
洪泰帝見狀,態度比之先前,更加果斷,“賜、酒!”
洪泰帝怒極,指著她恨聲。
“好大的膽量。”
“你一派胡言,不必替這賤婦諱飾。”
“陛下,饒了七蜜斯吧。”
事情終究走上了她安排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