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便是不喜,那算了,算我自討敗興。”
“是呀,跟了他那樣久,再笨的人,也會聰明幾分。”她悄悄一笑,似是在追思趙樽,唇角暴露一抹迷離的甜美笑容。
“你想去哪?”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疇昔,握緊她的手,“小七……”
趙綿澤沉默了。屋外的雨點“沙沙”作響,被夜風送到窗欞上,那精密的敲擊,在溫馨的屋子裡,入耳格外清楚。在昏黃的燈光裡,他與她對視半晌,方纔掀了掀唇,“小七,再給我一點時候。”
“你該當已經猜到了吧?”夏初七唇角微勾。
趙綿澤手指在酒杯上轉著,突地發笑,“你即知它是茯百酒,想來也曉得,這酒是陛下專為晉王釀造的,旁人不能喝。即便是我,也不成。”
聽她俄然如許說,趙綿澤喉結微微一滾。
夏初七微微一笑,“那有甚麼,酒罷了。人有凹凸貴賤之分,酒這東西,莫非也有?再說,我們偷偷喝了,陛下能曉得?”
“春寒料峭,坐在視窗風又大,你該多加件衣裳。”
而她纔是他真正的未知。
這一抹笑,在趙綿澤的眼裡,彷彿隔世。
可她既然能如此坦誠的與他交心,於他而言,這便是功德情。
思慮一陣,她好久才找到本身的聲音,“這些日子,你待我極好,已經為我做很多事情了,我很感激你。不瞞你說,我本來對你是有痛恨的,可現在看你與我叔父另有朝中的牛鬼蛇神鬥法……我也心累得緊。我不想你為我冒如許的險。因為我的內心,現在還是裝著他。你為我做再多也是無用,我不想欠你的情麵。”
“你如果喜好喝酒,等你的傷好了,我為你找些好酒來。這酒,不要喝了。”
看他目光深沉,夏初七內心一窒,拿不準他到底在想甚麼。熟諳如許久,也是這幾天她才發明,趙綿澤此人的城府,比她設想中的深了很多。
她施施然從他身邊走去。
胸腔莫名一堵,他突地有些光榮,他畢竟還是找回了她。
如果不是被他捏動手,她又怎會感覺冷?夏初七唇角揚了揚,縮了縮手,“殿下先坐著,我去叮嚀灶上,做幾樣小菜來,我們邊吃邊說?”
趙綿澤又怎會不明白她的意義?考慮了半晌,再出口時,他的聲音抬高了很多,“你不必驚駭,這宮中到處都有我的人。你的身邊也有,可保你安然。”
夏初七笑著眯了眯眼,恍然大悟普通,拿過他麵前的酒杯來。
不怪,是因為她底子就不奇怪,不怪,隻因她有比怪更深的情感――恨。可她悠然得意的話,趙綿澤聽來感受卻並非如此。她本日的笑容太多,久違得彷彿隔了好幾年的時空,再一次溫情脈脈的呈現在他的麵前,竟像極了當初阿誰狂酷愛戀他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