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綿澤像被敲了一記悶雷,“你說甚麼?”
動機轉眼即逝。她知,她不能那樣做。
夏問秋吸了吸鼻子,內心高興,目光也盈盈如蘊了一池秋波,噙著淚水又如有若無的瞥了夏初七一眼,顧不得疼痛,又哭又笑地緊緊抱住趙綿澤的脖子,雙手箍得死緊,“綿澤,我必然要為你生個兒子……”
她看著他一向在笑,可他卻感覺,她隻在嘲弄。
夏初七笑了笑,徑直坐在圓杌上為夏問秋把脈。
“下官先前診斷也是如此。”林保績額頭上的汗更密了。
這兩個的豪情,還真是深厚啊!
“好,皇太孫彆忘了你的話。”
夏問秋突地捂住了臉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猖獗的點頭,“不,不會再有了。你現在都不肯與我在一處。你都不喜好我了,我那裡還能有孩兒?……綿澤,我那裡還能有孩兒……嗚……我跟你這些年,冇做過甚麼好事,菩薩為何要如此獎懲我……嗚,綿澤……如果能為你生個一男半女……秋兒便是死,也高興……”
嚥了一口唾沫,他拂起衣襬,重重跪地。
夏初七冇有答覆,唇線抿成了一條線。
趙綿澤前襟都被她哭濕了,見她這般鬨騰,環住她身子的雙臂有些有力,語氣亦是嘶啞了幾分,但還是柔聲安撫,“不要胡思亂想,我怎會不喜好你?”
“秋兒,你沉著一點。聽小七說。”
隻要她抬起左腕,便能輕鬆用“鎖愛”成果了夏問秋的性命,乃至還能趁他們不備,成果掉趙綿澤,讓這兩個一起去見閻王,讓其間的事情都有一個體味,今後一了百了,不必這麼費事。
“哦。”有了趙綿澤的劈麵承諾,夏問秋似是又規複了平常的自傲,瞄了夏初七一眼,抽泣著一邊抹眼淚,一邊乖順地躺了下來,捂著肚子咬唇忍痛。
趙綿澤駭了一跳,扶住她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秋兒?你想開一點。”
為了製止嘔吐噁心,她咳嗽一聲,“我說二位,你們就算要生兒子,也不必急於一時吧?不說這裡有看法,怎的也得先把肚子裡的弄出來吧?現在死胎在腹中,若不取出來,淤血不止,惡露不儘,崩漏難治,實在倒黴於你們下一個孩兒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