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還做過標兵的人,話又岔遠了,陳大哥他到底說甚麼了?”
夏初七表情一沉,像壓了一塊再冇法挪動的巨石,木雕普通僵住了。
“王妃……你故意了,部屬感激不儘。”
久久,雙手捂住了臉,又深深地埋首下去,低低呢喃。
“趙十九,你再等等我……必然要等著我……”
最後那幾個字,他幾近是強壓著情感說出來的。
“時候不早了,讓二寶公公送你出去吧。”
見她明顯與貢妃一樣,內心也有不悅,卻字字都是安撫與寬大,夏初七內心一抹暖意,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光陰真是一個最能竄改人的東西,一個不識愁滋味兒,刁鑽率性的小公主,從不知人間痛苦,現在瘋是曉得體味旁人的不易了。
深宮的紅牆綠瓦,全墮入了一片暗中,再不見光輝。
平常,有趙樽的處所就會有陳景。
可現在,有陳景的處所,卻冇有了趙樽。
趙梓月見慣了這些事,看她模樣有點狼狽,不由哈哈一笑,就要過來接孩子,“來,把臭好人給我,我來弄她。”
又是一個字吐出口,晏二鬼似是躊躇,“王妃,有一句話,我曉得我不該說,我也冇有資格來講甚麼……”
“見到丫丫的麼?”
“呀……”夏初七想著,突地一聲驚呼,覺到手上略略有些潮濕,再低下頭細心一看,見到是丫丫來尿了,不但濕了尿片,褲子也濕了一片。
她一步一步走到二鬼麵前,低下了聲音。
晏二鬼輕“哦”了一聲,嘶啞著嗓子道,“陳將軍說,非論王妃做甚麼決定,我們都支撐,如果有需求我們幫手的處所,您固然叮嚀……我們還像之前一樣……像殿下在的時候一樣……誰都冇有變……”
目光微亮,趙梓月嘴角含笑,“逗你笑罷了,高興就好。”
本來這般悲情的一句話,愣是被趙梓月說成了笑話。
“王妃,是我講錯了,你不要見怪,就當我冇有說過。”
夏初七把尿尿了還在手舞足蹈的丫丫遞與晴嵐,笑著叮嚀,“你帶小公主去我洗洗屁屁,再換上衣服……對,就換上那套我給籌辦小衣裳,穿出來給梓月公主瞧瞧,漂不標緻。”
一天溜了疇昔。
這一回,換夏初七沉默了。
都說天子的女兒不愁嫁,看來也是愁啊。
公然,也許是這兩年找不到合適的人,趙梓月憋了太多內心話,竹筒倒豆子普通說個不斷,一向到丫丫再一次舞著小手被晴嵐抱返來,她才擦了擦眼睛,噙著淚珠子一笑,止住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