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趙梓月扁了扁嘴,打斷她,漸漸蹲在貢妃的腳邊,抱住她的膝蓋,昂首看著她,“母妃,你可曉得,我十九哥哥多愛好楚七?你這般待她,我十九哥哥在天上眼睜睜看著,卻冇法禁止你,他得有多難受,有多悲傷?他本來就不喜好你,你再這般待貳敬愛的女人,他必然會更恨你。”
幾近頃刻,她的視野,就與貢妃一道轉向了門口。
更緊急的是,她就是東方阿木爾。
貢妃揉了揉額頭,被她們鬨得,隻覺胸中胃氣翻滾,終是有力一歎。
貢妃雙眼一翻,氣極攻心,神采丟臉之極。
貢妃冷哼一聲,掌心重重一拍,便罵了起來,“老十九這個混賬東西,竟許如許好笑的遺言。不成!他腦筋胡塗,本宮怎能與他一樣胡塗?”
貢妃微微一震,脾氣又上來了,目光清冽發冷,“總歸你是我家老十九的人,就不準再與旁的男人有染。說,你走是不走?”
月毓慌亂不已,“奴婢隻是怕茶水不潔淨……”
在這宮中,她是長輩,又是洪泰帝的寵妃,說話自有分量。
夏初七調侃,“娘娘,我還未嫁,怎會是再醮?”
“你,這都說的甚麼亂七八糟的?”貢妃撫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用力推她一把,“去去去,我白贍養你了。白眼狼!跟著外人來氣你母妃,氣死我了。”
女人看女人已是如此冷傲。
“猖獗!看來非得給你一點經驗,你才曉得本宮的短長。”
趙梓月哼了一聲,看著夏初七濕透的衣裳,氣得七竅生煙,嘴上自是冇有甚麼好話,“我如何說話了?你就是喪芥蒂狂、滅儘人倫、慘無人道,卑鄙無恥地殘害病人。”
“母妃,你這是在做甚麼?”
夏初七沉默了。
夏初七心知遲早都得過她這一關,略微考慮了一下,麵色微凝。
夏初七抖了抖身上濕漉漉的衣物,臉上帶了三分笑,加上她五個指印,看上去,模樣極是風趣,可那酒渦淺淺的模樣,卻有一種讓人轉不開眼睛的舒暢和安閒。
“月姑姑真是不懂禮數,公主喝一口茶罷了,你竟衝動如此?”
“母妃,你怎無能出這等喪芥蒂狂的事?”
“我不走,未能完成趙十九的遺言,我不能走。”
回京這些日子,她第一次見到趙梓月。
夏初七抹了抹頭髮上不時往下滴的水,微微張嘴,一臉驚詫,隻感覺這母女兩個吵架,實在令人大開眼界。而趙梓月看貢妃還在凶她,俄然抱著貢妃的腿,乾脆跪了下來,憋了好久的眼淚,“唰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