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過分思念十九爺了。”

“這本書裡有一樁前朝太宗秘聞，說的就是外戚乾政，皇權旁落的事情，那婦人也曾為天子所不喜……崔英達，朕來問我，朕另有幾年好活？這天下，能落到夏廷德那種人手裡嗎？本日不得寵，可夏氏女故意機，不代表她來日就不能得寵。特彆綿澤對夏氏，除了情愛，另有恩德啊。”

月毓抿了抿唇，和婉地歎。

“崔英達啊崔英達，你膽量大了去了！”

“是，老奴見地短淺，陛下聖明。”

夏問秋苦澀地牽了牽唇，垂下眸子。

冇有理睬她欲語還休的交誼，趙綿澤沉吟半晌，聲音低了很多，“早前幾日，我就已然接到了登州的線報。但我一向覺得，這些事，都是你父親做的，也就冇有奉告你，怕你憂心傷神……”

“陛下。”聽他沉了聲，崔英達麵色一白，苦著一張老臉，如喪考妣普通看著他，“老奴跟了您這些年了，你的心機，老奴最是明白，陛下不想留她的孩兒，不過是皇太孫心悅於她，怕外戚乾政，夏氏母憑子貴，夏廷德趁機擅權。可現在，皇太孫對夏氏已生嫌隙，對夏廷德更是早有顧及……老奴覺得，說到底，那也是皇太孫的骨肉，皇家子嗣，陛下您的曾孫，老奴就想……”

柔儀殿。

想到這裡，她苦笑一聲，“娘娘，有一事，本來奴婢是不想奉告您的，怕您聽了悲傷。可想到爺，奴婢這心底，又落不下去。”

夏問秋微微張著嘴，耳朵裡“嗡嗡”作響。

“明日就到？”

“綿澤，我倆這麼多年的交誼，你竟然如此不信賴我？無憑無據就如此斥責，為我科罪？”

“最好不如果你。不然，我不知會如何。”

可他悄悄看她，好久未曾說話，身姿貴氣傲然。她知，現在的他，已不再是十五六歲阿誰情竇初開的少年，並且一個即將君臨天下坐擁四海的儲君。阿誰時的他，會為了她不顧統統。眼下的他，判定力又豈是當日？

有了她的呈現，他的身邊更是容不下她了。

“綿澤……不是我……我冇有呀，我……我真的冇有……”

可爺的天下裡，俄然多了一個楚七。

“陛下……”

月毓端著一個托盤，穿了一套水藍色的長裙，身姿端莊境地入閣房，看了一眼那昏黃的燈火下，冇有打扮，披頭披髮的婦人，悄悄歎了一口氣，漸漸地走了疇昔，攏好了她的頭髮。

搖了點頭，貢妃看著麵前騰躍的燈火，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