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
“我……下次重視。”
向來都是她耍賴,終究輪到他發橫。
“現在你是我妻,自是不必等了。”
如許的邏輯,太夏初七式,典範的強詞奪理。
“跪下做甚麼?”夏初七不解,可看他這般慎重其事,也冇有躊躇,疇昔跪在了他的身邊。
她想,或許是“百媚生”。
“……”
夏初七嘿嘿樂了,“大哥,不是高傲,是感覺你傻。你不是自作自受嗎?另有,兩年時候,我兩個這是華侈了多少大好的工夫?你看看你,這都要死了才追悔莫及。”
“好,不準認賬。”夏初七笑著說完,見他匕首割動手腕,鮮血頓時流入了金碗當中,紅得刺目,紅得她鼻子發酸,也不客氣地拿過匕首,在本身的腕上割了一條淺淺的口兒,“用血做合巹酒,倒是高超。”
“阿七!”
熱霧還在升騰,輕浮如濛濛塵煙,帶著“百媚生”奇妙的香氣,將統統滅亡的暗影十足虛化,隻覺這間都麗堂皇的石室浪漫非常,沸水讓空間潮潤而暖和,滿屋的金銀光彩,比花燭更加裝點……可看著這迷幻般的統統,夏初七有種不實在的感受,激靈靈打了一個暗鬥。
“皇天在上,後土鄙人,請金佛為媒,為我鑒證。我與楚七情投意合,本日欲結為佳耦。今後,伉儷同心,存亡與共。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永久不得超生。”
“還是叫……天祿。”夏初七學著元祐吊兒郎當的語氣,沉著嗓子,扮成男聲,喊得老氣橫秋,自發苦中作樂也有一番情味。可趙樽見她歡天喜地的模樣,倒是歎一聲,將她擁入懷裡,“阿七,來生我定要早早遇見你,早早娶你。”
“……”
趙樽神采黯了黯,“兩年零一個月。”
她點頭,然後又低頭。
“好了,乾杯!”
趙樽冇有答覆,隻是將小金佛放在石台上,又將兩根蠟燭用火石撲滅,插在裂縫裡,接著往地上一跪,朝她招了招手,“阿七,來,跪下。”
夏初七挑了挑眉,“不是吧?你是想說,早在清崗縣的時候,你就已經覬覦女人我的仙顏與才情,聰明和品德了,對不對?”
趙樽見她反覆幾次。大抵怕她唸到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下輩子,頭痛地打斷了她,俯身將兩隻金碗端過來,低低道:“冇有花轎,冇有嫁衣,冇有紅燭,冇有大媒……這個洞房花燭夜,我以血代酒,當作合巹。其他的,如有來世,我再賠償你。”
“還下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