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隻剩三日。”他道。
“阿七!”
她話未說完,腰上一緊,身子快速騰空而起,被他抱了起來。他眸子深沉,抱起她,不再說話,任由她亂踢亂打著,大步走向那間堆滿了黃金的石室。
她微眯的眼,有些發熱。
“不怕爺懺悔。”
她笑眯眯的看著他,與他目光交彙著,相互手腕交纏一處,將碗中之血灌入了喉嚨,“今後,我們便是真正的伉儷了?”
聽他說得這般嚴厲,夏初七無法地翻了個白眼兒,任由他把她攔腰抱起來,在金銀架上拿了一尊小金佛,兩隻小金碗,從這間石屋繞出去,顛末一個約摸十來級的石階,上到後室的一處祭台,又拿了那邊的兩根白臘,再上一層石階,走到“迴光返照樓”的最高點平台,漸漸放她下來站好。
“嗯。”她低低哽咽,“我終是你的人了。”
“不成以。遲了,怕也無用。”
“趙十九,你講不講理啊?”她問得很冇底氣。
“好了,乾杯!”
她苦著臉,喊著他的名字,痛得想要畏縮。
夏初七拔高了聲音罵他。
“趙十九,我們到這裡來做甚麼?”
夏初七“噗”一聲,大笑,“多久?”
“趙十九,我難受,難受死了。”
夏初七滴著血液,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對於三天後的滅亡,再無半點驚駭。
“兩年兩個月零三天。”他說的時候很精確。
“得了,彆酸了。我兩個先把這輩子該做的事做了,再說來天生不?”
“夫君?”
夏初七看著他孔殷的模樣,呆住了。
“阿七……”
“我……下次重視。”
“……”
可驚叫聲,漸突變成哽咽和嚶嚀。
“肯定。”
趙樽眉梢一揚,臂彎收緊,“是。”
“悔便悔唄,歸正也不是……啊!”
或許,這一刻的他,與她一樣,都在計算著殘剩的時候,要在這靠近滅亡的絕望中,咀嚼這一杯最後的美酒。以愛之名,以情之心,必須用這般狠惡的摸索,才氣在相互身上找到活到最後一刻的來由。
在這日之前,她與他之間有過很多次密切的打仗,但根基都是她主動在撩他,他很少有過觸及雷區的行動,在她的印象裡,趙十九永久的雍容崇高,除了酒後失態那一次,從無這般粗暴狂躁。
夏初七挑了挑眉,“不是吧?你是想說,早在清崗縣的時候,你就已經覬覦女人我的仙顏與才情,聰明和品德了,對不對?”
夏初七心臟微縮,從未有過的慌亂,潮流普通囊括而來。可終究,也敵不過他的強勢,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掙紮與順從,很快就變成了兩道恍惚而滿足的感喟。一輕一重,仿若等候了千年的連絡,總歸得了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