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了吧?”
“得了,彆酸了。我兩個先把這輩子該做的事做了,再說來天生不?”
說罷,他嚴厲地叩了三個頭,又望向她,“該你了?”
“跪下做甚麼?”夏初七不解,可看他這般慎重其事,也冇有躊躇,疇昔跪在了他的身邊。
她點頭,然後又低頭。
她話未說完,腰上一緊,身子快速騰空而起,被他抱了起來。他眸子深沉,抱起她,不再說話,任由她亂踢亂打著,大步走向那間堆滿了黃金的石室。
“混蛋,多橫啊你?不曉得憐香惜玉。”
“還是叫……天祿。”夏初七學著元祐吊兒郎當的語氣,沉著嗓子,扮成男聲,喊得老氣橫秋,自發苦中作樂也有一番情味。可趙樽見她歡天喜地的模樣,倒是歎一聲,將她擁入懷裡,“阿七,來生我定要早早遇見你,早早娶你。”
“啊?”夏初七瞥了他一眼,感覺這廝陳腐得緊,但冇法,隻好自行改編了幾句,“皇天在上,後土鄙人,我楚七本日誌願嫁與趙樽為妻,不管順境還是窘境,不管富有還是貧困,不管安康還是疾病,不管芳華還是大哥,我願與他風雨同舟,磨難與共,不離不棄,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另有,下輩子投胎轉世,我還要嫁給他為妻,不管順境還是窘境,不管富有還是貧困,不管安康還是疾病,不管芳華還是大哥……”
趙樽冇有答覆,隻是將小金佛放在石台上,又將兩根蠟燭用火石撲滅,插在裂縫裡,接著往地上一跪,朝她招了招手,“阿七,來,跪下。”
夏初七看著他孔殷的模樣,呆住了。
“郎君?”
夏初七挑了挑眉,“不是吧?你是想說,早在清崗縣的時候,你就已經覬覦女人我的仙顏與才情,聰明和品德了,對不對?”
趙樽見她反覆幾次。大抵怕她唸到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下輩子,頭痛地打斷了她,俯身將兩隻金碗端過來,低低道:“冇有花轎,冇有嫁衣,冇有紅燭,冇有大媒……這個洞房花燭夜,我以血代酒,當作合巹。其他的,如有來世,我再賠償你。”
“悔便悔唄,歸正也不是……啊!”
她笑眯眯的看著他,與他目光交彙著,相互手腕交纏一處,將碗中之血灌入了喉嚨,“今後,我們便是真正的伉儷了?”
夏初七“噗”一聲,大笑,“多久?”
向來都是她耍賴,終究輪到他發橫。
可驚叫聲,漸突變成哽咽和嚶嚀。
“我……下次重視。”
“皇天在上,後土鄙人,請金佛為媒,為我鑒證。我與楚七情投意合,本日欲結為佳耦。今後,伉儷同心,存亡與共。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永久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