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樽冷冷剜他一眼,從陳景手上拿過那一張夏廷德親身寫的籌糧文書,神采平平,語氣也不鋒利,卻氣勢逼人,“糧草一事,還望魏國公兌現承諾。”
懂的人,天然懂,二人一脈同宗,天然都是一樣的東西。
夏廷德脊背透著冷風,寒著臉反問:“晉王這是要逼朝廷就範?”
“我是甚麼東西?!”夏初七反問一聲,突地嘲弄的笑了起來,“國公爺你是甚麼東西,我便是甚麼東西。莫非你不曉得?”
趙樽還未開口,雄師圍著的營門口再次傳來一聲清脆的嬌喝。
“殿下,今晚之事,老夫多有獲咎。但為人臣者,按朝廷的旨意辦事並無錯誤。既然現在殿下有聖上的手諭,餘下來的事,老夫就不好插手了。告彆,夜黑風冷,殿下早些歇了吧。”
這一幕產生得極快,場上幾近無人反應過來。
眼看撕破了臉,夏廷德也不顧及了,陰笑一聲。
“有何證據,先拿出來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