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甲老闆?”
正如她想的那般,即便他們心有迷惑,但她手裡的東西確切是聖旨,何承安手上拿著的也是禦劍,他們不得不跪在地上,持重地行天子禮。可麵對著展開的聖旨,她卻接不下去。聰明一世也會胡塗一時,她這纔想起,她底子就不會聖旨那一套酸腐之詞。
“好。”
何承安何時見過敢脫手搶禦劍的人?何時見過拿聖旨不當玩意的人?他耳朵“嗡嗡”一響,身子還來不及轉動,甲一已然搶步上前,緊緊扼住了他的脖子。而幾近同一時候,帳門口一眾大內侍衛也緩慢地撲身過來,但他們顧忌何公公被受製,冇好上前,隻圍住他們厲聲低喝。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九族?”
“何公公,不要怕,更不要說話。”他她將腕上的“鎖愛”護腕轉了轉,一撚一抽,竟然從內裡拔出一根精鐵鋼針來,在何承安的麵前晃了晃,撚著針尾,一下紮入他的脖子,低低笑了起來,“何公公,等一下,我會出去宣讀這份聖旨,你隻需站在邊上為我作證便是,很輕易的。”
這一句她會。
“啊!痛!”
“咳咳!”
狠狠喘了幾口大氣,何承安踉踉蹌蹌的爬起來,麵色丟臉到了頂點。但他畢竟不是不懂事的年青人,見過大場麵,在現在一個個匪夷所思的事件以後,他比先前安靜了很多。
哼一聲,她轉頭,朝甲一使一個眼神。
“唔唔唔……”
“你到底有何用心?何公公,你怎的不說話?”
如果趙樽在此,不敢抗旨。
她語速極快,說完不等何承安回過神,突地轉頭叮嚀,“甲老闆,何公公冒充欽差,冒充禦劍,假傳聖旨,拿下。”
“啊…痛,很痛!不要啊,不要紮了……”
等再出營帳時,何承安已經誠懇了。他走在夏初七和甲一的前麵,麵色慘白,腳步踏實,一張白胖的老臉成了一個白麪饅頭,並且還是過量發酵的。
聖旨唸完,除了反晉派冷冷不語,其彆人紛繁點頭獎飾。可固然反晉派發覺出這中間有甚麼貓膩,但在聖旨麵前,卻不是大家都敢夏初七一樣,脅持欽差,奪下聖旨一探究竟的。
何承安看著她的笑,嚇得臉都白了,渾身驚駭得一向顫栗。他平常隻知趙樽為人狠辣暴虐,卻不知比起他來,這個女人底子就毫不減色,或者說比他更狠,更不講道。
“你們想造反?還不放人?”
夏初七再一次複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