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不出聲,事情還是找上來了。
他要了她的人,就再也做不到對她不管不問。
許是一起馳驅的風霜,兩位公主的麵上都染上了一層胭脂也蓋不住的風塵,但身材窈窕,也是楚楚動聽。年長些的是寧安公主,亭亭玉立,溫和有禮。年幼些的是文佳公主,約摸也就十五六歲,一雙眸子裡光彩明滅,身披織錦大氅,顯得聰明一些。二人皆是以新嫁孃的身份入大晏,模樣極是華貴,彷彿一出院子,刹時便晴和了。
“你快與我說說?”
隻怕,有得熱烈。
“侯爺旁的事都還好,就在在房事上,非常有些怪癖。妾身現在……身上傷痕累累,已是冇有一塊好肉。”
這認知,愉悅了她的身心。
晌午剛過,她喝了一碗綠兒端來的中藥,做了一會繡活,感覺眼睛有些酸脹,將針線一彆,正籌辦去床上小憩,文佳公主就不請自來了。
文佳公主從上至下打量她幾眼,唇角似是嘲弄的一掀,冇再多說甚麼樣,高姿勢地擺了擺手,便大聲說累了,要先安設,打頭走掉。
她貴為郡主,為甚麼會做妾,是他一手促進的。他冇工夫去想自個兒此時有冇有悔怨當初的行動,卻曉得見她如此,並冇有半絲抨擊的高興。
但她直接用了“小妾”兩個字稱呼趙如娜。
一個“妾”字,似是震驚了他某種慚愧的情感,他對她多了很多溫存。但那隻是過後,事中他還是阿誰陳大牛,草澤似的凶悍,缺憾似的不知滿足。
她平常在定安侯府冇有過與旁人爭寵的經曆,可出身宮中的她,卻見得太多的手腕,曉得男人的東西在她屋裡,始終會礙人的眼。
文佳公主瞄著她,乾脆坐在了她先前的椅子上,自顧自拉了軟墊靠著,眼睛也不眨地盯住站在她麵前這位身姿婀娜的婦人,一雙眼睛忽閃忽閃著,獵奇起來,“你跟我說說唄,侯爺是一個如何的男人?他長得可都雅?性子可還好?另有,侯府裡頭,有多少姬妾,有多少通房?他有冇有孩兒了?”
說到“妾”字時,她的聲音已是極輕。
趙如娜怔忡了。
待嫁女兒的心機,趙如娜自是曉得。
她客氣,但文佳公主極不客氣,“你叫甚麼名字?本公主如何稱呼你。”
宅子裡的人,都叫她側夫人,算是一個尊稱。
垂眸,低頭,她模樣恭敬,“妾身趙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