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細白的肌膚上較著的淤青,嚇得倒吸一口氣。
她客氣,但文佳公主極不客氣,“你叫甚麼名字?本公主如何稱呼你。”
陳大牛雖是冇聽過這詩,卻曉得妾是甚麼意義。
若說婦人閨儀和皇室風采,趙如娜比文佳公主高出了不止一籌。天朝上國的郡主,從小所受的禮節,又怎是高蒼小國可比的?她雖不想張揚,但人的氣質不會變,那份不卑不亢的氣度與生俱來,還是惹得文佳公主不歡暢了。她斜著眼睛看趙如娜,悶悶地問:“你既然曉得我是誰,就該曉得本公主是侯爺的正妻了吧?”
陳大牛這幾日冇有住在宅子裡,但卻有一些私家物品留下。她回了房間,從速讓綠兒把他的東西都清算好,不要放在顯眼的東西,免得讓文佳公主瞥見謀事。
雖無書上描畫的愛情,但伉儷情分也是有的。
許是一起馳驅的風霜,兩位公主的麵上都染上了一層胭脂也蓋不住的風塵,但身材窈窕,也是楚楚動聽。年長些的是寧安公主,亭亭玉立,溫和有禮。年幼些的是文佳公主,約摸也就十五六歲,一雙眸子裡光彩明滅,身披織錦大氅,顯得聰明一些。二人皆是以新嫁孃的身份入大晏,模樣極是華貴,彷彿一出院子,刹時便晴和了。
她平常在定安侯府冇有過與旁人爭寵的經曆,可出身宮中的她,卻見得太多的手腕,曉得男人的東西在她屋裡,始終會礙人的眼。
但她直接用了“小妾”兩個字稱呼趙如娜。
她貴為郡主,為甚麼會做妾,是他一手促進的。他冇工夫去想自個兒此時有冇有悔怨當初的行動,卻曉得見她如此,並冇有半絲抨擊的高興。
隻怕,有得熱烈。
昨早晨,那人伏在她身上揮汗如雨時,也曾這般問過。冇有想到,文佳公主竟也會與他問一樣的話,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伉儷緣分,心有靈犀?
她冇有讓人通傳,是領了兩個丫頭,大剌剌出去的。
晌午剛過,她喝了一碗綠兒端來的中藥,做了一會繡活,感覺眼睛有些酸脹,將針線一彆,正籌辦去床上小憩,文佳公主就不請自來了。
就彷彿她不是一個婦人,而是一個仇敵。他也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員戰將。而她雖不曉得如何討他歡心,卻也憑著女性的直覺逢迎他。一場如魚得水以後,他眼裡的她,已然美似天仙兒,她眼裡的他,已然不成代替。起碼在豪情上,換到下一次,她絕對冇法再沉著地說出,讓旁人去服侍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