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借用一下紙筆，我給大當家留一封手劄，待她從姑蘇府返來，你務必轉交給她。”

“是，精華不懂。可哥哥你將來會是大晏天子，十九皇叔他隻是藩王，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又如何會不放過你？且依我看，他偶然於皇位，哥哥你又何必？”

綠兒驚詫地看著她煞白的臉，點了點頭。

“叩叩叩……”

綠兒不懂，卻也冇有問。

從趙如娜曉得女紅開端，每年都會為趙綿澤籌辦衣服，非論春夏秋冬。即便他身邊有了夏問秋，而她也已嫁入定安侯府，這事也冇有間斷。趙綿澤有甚麼好的，也會掛念著mm。客歲趙如娜出嫁時，趙綿澤冇有去，因他實在不忍看阿誰場麵。但正如他所說，這事一向都是貳內心的刺，對陳大牛的痛恨也從未有停，包含先前做出阿誰“除之”的決定，也有這個啟事在裡頭。

何承安愣了愣，垂著頭不吭聲。

“郡主你有甚麼事，我能夠交代旁人替你辦的。”

“是。”何承安諾諾點頭。

“何承安，本宮要你親身去一趟漠北。”

她不如何擔憂趙樽，他為人睿智內斂，行事安妥。她隻擔憂陳大牛，固然初識不久，她卻知他為人樸重，如果他身邊的人關鍵他，他必然是毫無防備的。

“我冇事。”

隻現在，看著趙如娜纖細的背影，捏動手中厚厚的冬衣，他一時有些蒼茫，愣了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擺了擺手，趙綿澤禁止了她，彆開臉去，躲避著她誠心的眼神，像是不想再提，又像是冇得籌議，“精華你下去吧，這段光陰不要到處亂跑。你放心，我不會取彆性命。我隻要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歎一口氣，她俄然問，“綠兒，我能夠信賴你嗎？”

三聲拍門響過，開門的人是二虎子。

低低苦笑，他的聲音有些降落，像在對何承安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年多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都快記不清你長甚麼模樣了。”

“你是不明白，可我卻很明白得緊。精華，景宜苑裡的阿誰女人，早就不在了吧？你一向曉得，為何向來冇有奉告我？”

低“哦”一聲，趙如娜僵住了。

趙綿澤撐著額頭，像是考慮了好久，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繡工精美、色彩卻極其陳腐的香囊來，攤在手裡握緊，腦筋漸漸閃現起一張含笑的麵孔。

漸漸下了馬車，趙如娜四周看了看，直接去了丹鳳街尾的一間胭脂水粉店，然後在店裡逛了兩圈，見門外冇有人，從後門出去穿入了一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