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看他,他也看著她。
“行刑!”
“來由?”她問。
夏初七看著他,抿著嘴巴,冇有說話。
東方青玄看了一下營房門口的保衛,朝邊上指了指。
是她過分了……她曉得。
“本座覺得,你不宜跟著。”
聽了她的反問,東方青玄擺了擺大紅的衣袖,回過甚去,看向身邊一乾侍從,“你等先歸去,我與楚侍衛有話要說。”
夏初七慢吞吞回到營中的時候,正籌辦去軍器庫,不期然就見到營房門口的東方青玄。自從那早晨她從藥王廟返來的詰責後,兩人再冇有見過麵。
“殺!殺!殺!該殺!”
“該殺!”
緩慢地跳下桌子,她一把從後背摟住他的腰。
無數的“殺”字,震耳欲聾。旗幡飄飄,吼聲陣陣,跪在地上的小布麵如死灰,滿臉都是淚水,肥大的身子不堪一握,如同篩糠普通顫抖起來。俄然的,他瞥見人群當中的夏初七,像是見到救星普通,帶著臨死前的絕望,嘶吼出聲。
“……”他不答。
“阿七,你在帳中歇息,我去去就回。”
在一串長長的官方套詞以後,他讀出了最後幾個字。
夏初七微微一笑,“到底有甚麼事?”
落日餘光未儘,落晚的校場上,冷風陣陣。世人圍觀的校場中間,前次在仰天山逃掉的三小我被反剪著雙手,跪在地上,就像即將行刑的犯人一樣,背後各站一名行刑的兵士,手裡的鋼刀在陽光下閃著嗜血的寒光。圍在四周的觀斬將士指指導點,點將台上的趙樽冷峻嚴厲,甲冑森森,一件玄色的披風在冷風中微微飄蕩。
“不要又說我是女兒身,你們能夠把我當作男人。”
放開她的肩,他冇有把她從案幾上抱下來,回身就走。夏初七心知他說得都對,但是想想小布,想想老是甜甜喚他“小齊”的小布,她承認本身是無私的。如果不是小布,她會果斷擁戴趙樽的決定,可這會子她真是婦人之仁了,冇有體例做到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