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了?”
“還鬨?”他低低說,聲線嘶啞。
“好了好了!不鬨了,爺與你打趣的。”
“爺,我也想去下幾注。”
夏初七滑頭地眨了眨眼,“誰讓你先頭欺負我?”
“狐媚!”他嘶啞著嗓子,突地低頭,就著她微張的嘴用力咬了一口。夏初七驚呼著想吼他,他卻乘虛而入,碰上她的唇,凶惡地入侵了她的口腔,霸道強勢,吻得她瞪大眼睛,回不過神來,隻能無法地吞嚥,在他的熱忱裡帶出的一股酥麻感,從背脊往上竄,激得她冷不丁打了一個顫抖。
不遠千裡而來,她畢竟抱住了趙樽,睡在了他的被窩裡。
“看你樸拙,姐便允了,讓你睡地鋪。”
“趙樽……”
“睡著還能說話?”她低低的笑,趙樽緊了緊她的身子,把她的頭靠在本身的頸窩裡,還是冇有答覆。
“楚、七。”這兩個字是從趙樽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捏死她。夏初七內心一慌,立馬退後兩步,舉起雙手格擋,“喂,你不要亂來啊,我就說說嘛,不可就不可。”
“喂,要不要我也幫你下幾注?”
趙樽的臉黑了,可夏初七卻像是發明瞭極大的商機,走到他的身邊,將書往他麵前一放,雙肘撐在他的案幾上,看著他,就像瞥見一錠錠銀子,一雙眼睛都在發亮。
趙樽低笑一聲,“看你不幸,爺便允了,你睡在爺的床上。”
“我冇鬨啊?”她不解地昂首,看著他,眸子晶亮。
趙樽終究參軍情奏報中抬起來,先是看她的臉。再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不對,精確來講,是落在了她手裡的書上,“你怎的又在看這書?”
無法的悶哼一聲,趙樽把她搗蛋的小手包在掌中,無法的低罵,“小祖宗,你不想你家爺死在這裡,你就不要動來動去。”
他還是冇有答覆。
甚麼叫她“要”睡在他這裡?夏初七怔一下,掃著他端莊的臉,內心明白這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哼了哼,乾脆裝著不懂,“我是你的貼身侍從不是?那麼,我和你睡一個帳篷,很公道吧?”
夏初七咬牙,羞窘不已,探手去抓他,“你都如許了,還能睡得著?”
“嗯。”
“甚麼?”趙樽正在看奏報,問得心不在焉。
曉得這個傢夥的性子悶,夏初七不再逗他了。她抱緊了他,低低的笑,“先前他在山坡上的話,你不必當真。在薊州他是救過我,可我跟他真是冇甚麼,他冇有瞥見我沐浴,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