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一口氣,一個翻滾躍入馬廄,躡手躡腳地走近餵馬的食槽,取出了懷裡早已經籌辦好的藥瓶,把藥粉均勻地抖落在食槽裡。一個食槽接一個食槽,她漸漸地摸索著,目光裡暴露了一抹奸猾的笑意。
“唔唔……”李嬌被堵著嘴,冒死的點頭。
衝鋒號從遠處傳來了。
她是明目張膽去的。先前在輜重營裡待了一些日子,她對這東西並不陌生。同時也曉得,不管是北狄軍隊還是大晏軍隊,對糧草軍器都把守極嚴,要想像電視上演的那般,摸出來燒一把火,還能滿身而退那的確就是癡人說夢。
李嬌輕嗬了一聲,語氣悵惘,“我自是但願她活著,我們韓國公府一百多口人,都冇了,十足都冇了。我覺得這世上隻剩我一小我了,冇想到我姐姐還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等哈薩爾打到南晏去,拿下狗天子的人頭,便能夠祭奠我們兩家的人了。楚兒,你放心,哈薩爾他說過,他必然會替我們報仇的。我信賴他,他必然能夠辦到的……”
大戰之前還要下戰書?想想她感覺有點好笑,前人真是講究,打戰不都是以乾倒對方為原則麼?趙十九真是一個陳腐的老古玩啊。腦筋裡勾畫著趙樽嚴厲著臉寫戰書的模樣,夏初七“噗哧”一笑。
“我們來籌議一下,早晨的行動計劃。”
“李邈你認得嗎?”
看著她笑眯的雙眼,如風微微一愣,“你籌辦?”
北狄人與趙樽兵戈不是一次兩次了,可趙樽與哈薩爾之間的戰役倒是第一次。哈薩爾先前不是北狄太子,他繼太子位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可在這兩年裡,趙樽正在南邊與烏那打得熱火朝天。以是,兩小我至今才碰上。
輕“哦”一聲,提及韓國公府,夏初七就曉得了。本來是李邈的mm或者姐姐?可夏初七向來冇有聞聲李邈提起過李嬌的名字,不免有些奇特了。
天亮了,又是一個大好天。
哈薩爾替他們兩家報仇?李嬌說的話語無倫次,夏初七冇太明白其中的乾係。哈薩爾是北狄太子,他要吞食大晏國土天然有他的策畫,那是國與國之間的題目,與他們兩家的仇恨有甚麼乾係?難不成哈薩爾不但僅隻是寵這個李嬌,還把她愛到了骨子裡,情願為了她去顛覆大晏的江山?
“當時候恰好。”
如風出去了一趟,返來的時候,奉告了她幾個動靜。
看她提起李邈的時候,目光不時的閃動,夏初七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