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打算。

“報——”

元祐歎了一句，“陛下這一手玩得標緻。”

洪泰帝當初製定計謀打算，令趙樽打東線，從薊州直取永平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陶經武的軍隊碰到趙樽就一個字——降。而真正難打的是開平的北狄太子哈薩爾。名義上固然叫著兩路“包抄”，實在陳大牛的西線疆場，哈薩爾纔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大師都明白，可有些事，卻不便利在場麵上說，隻能隔靴搔癢的點撥幾句。他們越說越多，越說越深，趙樽卻擺了擺手，表示他們都退下去。

“是！”

有人起了頭，就有人接下去，“是啊，這一場戰打下來，定安侯成為一等一的大晏名將，無可爭議啊。”

趙樽眉頭一蹙，也不知想到甚麼，遊移很久才道：“去查一下，那些人甚麼來頭。另有，傳令下去，逃兵務必抓返來。”

“殿下，陳將軍的人還在帳外候命。”

挑了下眉頭，趙樽看向他，“說。”

斥侯領命下去了，趙樽倒是揉了一下額頭，看向元祐。

“是。”

曉得他問的是誰，元祐目光有些躲閃，本來不想說，可看趙樽目光越來越冷，心知瞞不下去了，難堪的咳嗽一聲，壓著嗓子小意道：“天祿，這些天你連日作戰，我怕你接受不住，就一向瞞著你。”

趙樽目光一冷，“出甚麼事了？”

劉參將鬆了一口氣，隨口笑道：“我們在薊州打陶經武冇費甚麼力量，就跟捏嫩豆腐似的。反倒是定安侯在開平與哈薩爾那一戰凶惡，十萬人對十五萬人，那邊還都是馬隊……不得不說，定安侯善於打攻堅戰，這一仗真標緻。”

幾小我群情紛繁，元祐隻聽著，偶爾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元祐不太敢麵對他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從懷裡取出兩封信，慢騰騰從桌麵挪到他的麵前，“京師傳來的，那天……被我扣下了。說是我表妹她……得了痘瘡。”

趙樽等閒拿下陶經武，同時也管束了哈薩爾。如果冇有趙樽的管束，陳大牛以十萬之眾要打哈薩爾的十五萬馬隊，就算取得勝利，也不成能會那麼順利。有了趙樽，再加上陳大牛本身的上風就是打擊，這一場確切博得標緻。劉參將也說得對，從這一戰開端，“大晏名將譜”上，陳大牛的排名能夠直逼趙樽了。

趙樽更是不曉得在想甚麼，半點聲音都冇有。

“是。”

這個時候，有人建議陳大牛痛打落水狗，持續度過灤河，北進追擊哈薩爾，可陳大牛卻停了下來，駐營在開平府外三十裡地，等候趙樽的進一步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