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營房裡,這荒郊田野的,誰曉得?”
“啊……”
“跑甚麼?返來!”老孟氣得大聲嘶吼。
馬臉舔了舔嘴巴,乾笑兩聲,手指來回搓著,不平氣的看著老孟,“老孟,這些都他孃的是北狄人,北狄人抓到我大晏的婦人,他們會客氣嗎?他們不還是奸騙擄掠?憑啥我們就得寵遇這些賤人?依我說,讓北狄人乾是乾,咱乾不也是乾?”
當然,青州給夏初七最深的印象,是陳大牛的故鄉。
說到這裡,“馬臉”轉的頭,看向馬車上幾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語氣添了一些淫邪之意,“兄弟們,這路難走,咱哥幾個把這好端端的娘們兒送到益都去,豈不是便宜了青州府那些人?不如咱一人分一個,就在這兒把事辦了。我看,這個最標緻的,就給老孟了。至於小齊和小布嘛,毛都冇有長齊,就在邊上看著哥哥玩……”
黑皮哈哈一笑,咧著嘴看她:“小齊,瞧你這慫樣兒,第一回上疆場吧?這是通往益都的官道,有馬蹄印如何了?再說,青州在大晏治下,大將軍王就頂在前麵,定安侯也在大同府,這一線都是咱的人,你覺得北狄韃子,還能打到青州府來?”
“嗖――”
“屁股不錯,腰也不錯,軍爺再嚐嚐……”
“還不滾的,十足殺掉。”
“老孟啊,你這是年紀大,不可了吧?”馬臉往前湊一下,做了一個極鄙陋的行動,惹得邊上幾個男人哈哈大笑,有一個叫朱二的還往他那地兒彈了一下,笑著調侃,“老孟,你看馬臉身上撐著旗杆也不好過,不如你就成全了他?”
老孟瞪他一眼,氣咻咻的一吼,“你他孃的,老子是小旗,還是你們?老子的話都不聽了是吧?從速的,把衣服穿好,心機都收回來,到了益都好交差。”
與前幾天一樣,路上到處可見拖家帶口南逃的老百姓。她獵奇攔住幾小我問了問,從他們的嘴裡得知北邊打得很短長,老百姓都呆不下去了,加上這些年比年戰亂,都想去南邊找一個安生的處所落戶。
夏初七向老孟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後看著仰天山的風景,內心的忐忑並冇有落下去。她是一個直覺很準的人,多年的特種兵生涯,固然冇有太多的疆場經曆,卻曉得粗心是人類的天敵。
“老孟……”
“不準動,留上馬車和女人!”
“狗孃養的韃子,來啊!老子不怕你們。”
這時,一道道疾聲突從樹林傳了過來,馬匹紛繁中箭,“嘶”聲叫著掙紮倒地。夏初七“唰”的撥出刀來,還未行動,又聞聲“啊”的一聲,馬臉中箭,倒了下去,身上的血直往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