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放了爺可整治不了。”
“側妃還納不納了?”
窗台上的小馬“咕咕”一聲,聞聲了內裡傳來的詭異對話。
室內寂靜很久,燭火滅了。
“阿七……”他的聲音幾近嗟歎,“不要逼我。”
“三妻四妾,還想不想了?”
“我有甚麼不敢的?”夏初七笑得更加邪乎,就像一個不肯聽話的孩子,不發脾氣了,卻也不順著他,懶洋洋地癱在那邊,一雙眼睛盯著紗帳,就像做夢一樣,低低喃喃:“你可不要希冀我會為你守節,你是曉得的,我不是那種在乎這事的女人,隻要看對了眼,或許是趙綿澤,或許是東方青玄……”說到這裡,她突地一頓,眼睛亮了,“噢對了,我都忘了這茬,你說要保住我的明淨……咦,那就希奇了,我不是早奉告過你嗎?我與東方青玄已經有過那事了。以是啊,你大可不必。”
“嗯。”
夏初七愣了一下,見他結實的臉上,扯了一抹促狹的笑痕,明顯是為了逗她高興,不由扁著嘴巴瞪他一眼,“先放開我,放開我再說話,我包管不再碰你了,還不可?”
“你個潑丫頭,往哪踹呢?踹壞了,爺今後如何疼你?”
“我說疆場不是女人待的處所。”
她氣不打一處來,可手腳轉動不得,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均衡委曲,那忍著淚意的模樣,看得他皺緊了眉,扣在她後背的手,漸漸撫著,安撫著,身子卻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等她氣順下來,他才抓緊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上他的。
“你敢!”他咬牙。
隻剩一個早晨,她有好多話要說,不想華侈在吵架上了。
趙樽深深看著她,一歎,“你真覺得爺會信?”
“你個王八蛋!”夏初七帶著哭腔的聲音,滿是委曲。那委曲就壓在她內心,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可她又必須把它宣泄出來,要不然她必定得瘋掉。曲起被綁住的腿,她用力踹他,不管踹在甚麼處所,隻是踹,踹,一向踹,嘴裡的呼吸聲像一隻吃了老鼠藥的貓,火氣極大,直到被趙樽把腿壓住,才溫馨了下來。
“不要。”
他感喟,“你如何不講理?”
趙樽向來雍容高冷,很少有如許冇臉冇皮的時候,夏初七死死瞅著他,想笑,可更氣,內心亂成了一鍋粥,很多龐大的情感在心底四周亂竄,竄得她嗓子眼發堵。堵得她一個打動,腦袋就撞了疇昔,額頭恰好撞在他的下巴上,聞聲他“嘶”的呼痛,她纔對勁了。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