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友嚥了一口唾沫,脊背有些發冷,“上頭說,讓定安侯,也就是你,帶上黃金一百兩,在日落之前趕到鬆子坡去贖人。隻許你一小我去,要不然,他們就殺了嫂子,以,以那根手指為證。”
這個男人曾經說過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彆人欺負她,要把她當寶一樣庇護。就在不久之前,就在定安侯府的大樹下,他還說要帶著她天涯天涯,與她遠走高飛。可一個連本身都庇護不了的人,拿甚麼來庇護她?說不上來是絕望還是甚麼,她整顆心都是涼的。
活了十六年,她向來冇有見過男人哭。
“存亡有命,繁華在天,仇恨隻會帶來更多的殛斃。”趙如娜雲淡風輕地說著,停頓一下,她看向被綁在彆的一棵鬆樹上的顧懷,“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們放了他和綠兒,有我一小我做人質,就充足了。”
“報――”
他話一說完,山坡上的一群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夠利落!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不要耍甚麼花腔,你女人的命攥在我的手裡,你誠懇點,放下兵器,一小我把金子提上來。一手錢,一手貨。”
“但是側夫人,如果侯爺不來……”
“你當老子傻呀?”
有一個男人笑嘻嘻地去踢顧懷的腿,“噯我說小白臉兒,說來聽聽,精華郡主好不好睡啊?”
見她冇有答覆,綠兒身子挪近一些,“側夫人,我驚駭……”
傅成昊“呸”的一聲,吐了一口痰,“像條男人。走,會會他去。”
趙如娜心神不寧,安撫地看她一眼。
她的身邊坐著的綠兒,一向在壓抑的抽泣,手上斷指的處所,被一塊青布簡樸的包裹著,血已經止住了,可她還是衰弱得像一隻受傷的小山雀,肩膀聳動,不斷抽搐,“側夫人……侯爺,他會來嗎?”
那人是錦宮二當家的傅成昊,原就長相凶暴,因了袁形的歸天和錦宮的境遇,更是戾氣大增。這一唬,綠兒從速閉上嘴,趙如娜倒是淡淡地看疇昔,“你們何必這般對待一個小女人?如果隻是想要銀子,我能夠想體例籌給你們……”
“說得好!”傅成昊嘲笑一聲,“不過你一小我,隻能換一個。我這裡卻有三小我,不曉得侯爺你到底要換誰?”說罷他一偏頭,手底下的人就把被綁著的趙如娜和顧懷三小我推了上來,看著趙如娜慘白的臉,傅成昊哈哈大笑,“我說侯爺,這一回你還真得感激弟兄夥,要不是我兄弟幫你把側夫人帶返來,隻怕這個時候,你這位標緻的側夫人已經跟野男人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