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耳朵“嗡”了一下,內心一驚,與趙樽互換了一下眼神,坐在趙梓月的床沿上,探向她的脈搏,閉上了眼睛。
心下生著恨,他轉頭,看向夏初七。
這位太醫名叫顧懷,是洪泰帝專門差來照顧趙梓月的一名太病院吏目,他端方地跪在那邊,穿了一身太病院的官員補服,一動也不動,像一個姣美的人物剪影。聽得趙樽問話,他冇敢昂首,“回殿下,臣無能。梓月公主身子更加衰弱,臣雖竭儘所能從喉間引流食品餵哺,但公主不會吞嚥,食之甚少,若再不復甦,拖下去,隻怕是,難以保命。”
鎮靜後聽了非常欣喜,夏初七也表情大好。
“公主這幾日,可有好些?”趙樽是趙梓月的兄長,卻一貫恪守禮節。他冇有走近,負手立於榻前三尺,看著跪在地上的年青太醫。
去宮中的時候,又下起雨來。
“爺,孩子不能留。”
“阿七,保住梓月的命。”
為了便利她入宮與鎮靜後和趙梓月診治,坤寧宮專門為她籌辦了一乘輿轎。當然,內裡的人都隻道景宜郡主很合鎮靜後的脾氣,鎮靜後便常常宣她入宮伴隨。至於其中的內幕,旁人自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