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綿澤喘氣不止的呼吸均勻下來,內心快速一軟,就像被一片輕柔的羽毛劃過了內心,衝動得喉結不斷的轉動,“你說。”
夏初七掙紮得很短長,可男人到底是男人,趙綿澤這廝看著溫厚,可力量卻恁大,與他膠葛打鬥著,她竟是占不到甚麼便宜,“做你的女人?我憑甚麼要你?你有甚麼值得我跟你的?”
夏初七俄然愣住了掙紮,看著他。
“那你奉告我,你要甚麼?”
“你可真敢?”趙綿澤牙都快咬碎。
“打疼了冇?”
是她每一次用心在秋兒來時,與他扮著親熱的軟語輕言?
“我十九叔能給你甚麼,我就能。他不能給的,我也能。”
他含著金湯勺出世,爹是當朝太子爺,在東宮裡大家把他寵著,哄著,服侍著。侍衛丫頭嬤嬤們,哪一個不得看他的神采?更不講他現在深得洪泰帝的信賴,協理大晏國政,是洪泰帝屬意的儲君人選。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是鳥棚裡議論鳥的品性時,她踮腳悄悄為他擦肩時,那掠過鼻間的一抹苦澀?
他低頭,想要吻她。
“跟了他,我甚麼都有了。”
因為速率太快,他躲不過。
“夏楚——”他咬牙切齒,腮幫上的肌肉在尷尬、熱誠中,悄悄顫抖,氣得俊美的麵孔略有些扭曲。可夏初七卻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得煞有介事,“我就說嘛,打人如何能不疼呢?不打疼我他媽冇事揍甚麼人?噯,是你自個兒說不疼的,你不疼我就冇有達到結果,再補一下,那也是該當的,你可不要怪我。”說罷,她又似笑非笑地抬著下巴看他,無所謂的笑,“現在疼了冇有?要不要再來一下?”
“夏楚,返來做我的女人吧,我定會好好待你。”
這話不是他想說的,可他還是說了出來。
“等你有那一天再說吧。”
也因為,她的行動完整出乎他的料想。
“我也能夠。”一把扼住她的手,趙綿澤低喝。
“不饒更好!歸正水夠渾了,也不差你再多攪一下。”
“王八蛋!”
輕“哦”一聲,夏初七眨巴眨巴眼睛,瞅著他的臉,低低說了一句“如許啊”,就在他的怔愣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在又一聲清楚的“啪”聲裡,再次重重搧了他一個耳光。
“他究竟能給你甚麼?”
是東宮與他父王治病時,她巧舌如簧,醫術無雙?
趙綿澤看著她,目光赤紅,卻不清楚收縮在心頭的到底是甚麼情感。
但也是她,當著他的麵兒,就要嫁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