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胸口氣得一陣焦炙。
實在她早發明趙樽不愛吃甜點,可他卻麵色穩定,隻瞄她一眼,“罷了罷了,阿七如此記仇,爺便說實話了。玫瑰糕好吃,卻不如阿七好吃。誰知美人意,銷魂彆有香?”
“不對,現在我身價分歧了。郡主了,您得加價,二十兩。”
趙樽冇有說話,鼻尖貼上她的鼻尖。
窗內紅燭輕燃,窗外芭蕉影稀。
先前她就有些想笑,現在又聽趙樽說來,想到誠國公夫人那張臉,不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用力兒在他胸口處霍霍著,“嘰嘰”出聲,像一隻偷到了油的小老鼠。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他作勢就要起家,氣得夏初七就拍他。
“阿七不姑息了?”
“倒水一次,十兩。”
趙樽黑眸一眯,明顯不太明白“肉麻”是甚麼意義。可大略也風俗了她經常冒出一些不太輕易瞭解的詞,隻默一下,眸子專注地看著她,眼波流轉間,漸漸牽起她的手,湊到唇上吻一下。
“那爺可真走了?”
“哪一句?”
漸漸的,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意有所指的“嗯”了一聲。
“敦倫”這個詞夏初七之前不懂,實在也是新近才學會的。這不是要大婚了麼?那向來冇有生過孩兒的誠國公夫人,便親身言傳身教了她很多“敦倫”之事,她這才曉得,“敦倫”這個聽上去呆板、崇高、嚴厲的詞,竟然是指伉儷房事。
“糕比人,勝一籌。”
手揮出去,被他順勢抓住,握在掌中。
“阿七得主動點。”
可暗中卻讓人的觸覺與心機更加靈敏。
夏初七不是一個臉皮薄的女人,平常說過比他更加冇臉冇皮的話,也聽過各種百般的葷段子,眼皮都不眨。可兒就是這麼奇特,如果她不在乎趙樽,與他說甚麼也都無所謂。恰是因為在乎,這個男人被她放在了內心,哪怕是一句很端莊的話,也能被她聽出“餘韻”來。
“說真的?”趙樽揚眉。
趙樽定定地盯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揚,隨即起家去點了燭火,坐在桌案邊上,揭開阿誰檀木食盒的蓋子。等他瞥見裡頭那七塊方剛正正的玫瑰糕時,目光稍稍深了一下。
“地痞!”
趙樽不答覆,手臂一緊,死死勒住她的腰,低下頭,在她受不住癢的吃笑聲裡,尋到她軟軟的唇,狠勁兒地啃。她先是咯咯直笑,可在他力道極大的親吻裡,吸著他身上如有似無的輕暗香味兒,幾天來的馳念一頃刻悉數入腦,不太小小掙紮一下,也反手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