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把帶頭肇事的人抓了,跟俺進京去請罪。”
夏廷德的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雙膝跪在地上,身子被捆在旗杆上,一身濕淋淋的,明顯是中間被人揍得昏倒疇昔,又用冷水潑醒的,模樣狼狽不堪。而兵部尚書謝長晉的報酬好一點,被氣憤的將士們扣押在營帳裡,冇有上綁,卻有人守著。
“是!”
一陣接一陣破天的喊聲,直衝雲霄。很明顯,這些人的熱血被撲滅了,一個個燒紅了眼睛,局麵底子就冇法節製。陳大牛急得額頭上都是盜汗,想也不想就站到了台上去。
他既然冇有行動,那麼,他也隻要共同他了。
“朕還就不信了!”
實在他這一招,算是釜底抽薪。
更可駭的是,兵變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京外駐兵。
可事發俄然,到底誰帶頭肇事,誰又說得清楚?
“我等隻情願跟著神武大將軍王,決不跟著夏老狗!”
“飯桶!”
“不平氣!”有人接嘴就吼。
晉王府裡燈火未滅,謹身殿裡也是燭火透明。
按著腰刀,他環顧一週,看著氣憤的眾將士。
不但城中的老百姓民氣惶惑,驚駭打入城裡,朝廷裡也像煮了一鍋粥。
一聲比一聲吼得大,陳大牛頭痛了。
“怕甚麼?”有人大聲吼怒,“朝廷裡那些小人,用人朝前,不消人朝後,都他孃的是銀槍蠟頭,中看不頂用。大不了,兄弟們現在就打到京師去,一把火燒了那皇宮,看他們能拿我等如何。”
“傳令――”雙手叉著腰,陳大牛環顧世人,大聲一吼,“給老子把帶頭肇事的人,十足綁了。”
“對對對……兄弟們不能慫!”
但是,他請罪有甚麼用?
洪泰帝氣得胸口一陣陣鼓勵。
看著營裡的烏煙瘴氣,陳大牛眉頭越皺越緊。
“不平氣,定要讓朝廷給個說法。”
入夜,暮色如水。
就算他們現在放下兵器,朝廷也不會輕饒了這些人。
呂華銘被罵了,卻還是跪地不起,剛強隧道:“陛下,晉王坐大,已成究竟。現在魏國公隻一言不當,軍隊就敢造反,若陛下這一次依了他們,今後君儀安在?父威安在?不成啊,陛下。”
陳大牛為人憨直,可他卻不傻。
“陛下――”見老天子怒了,吏部尚書呂華銘瞥了徐文龍一眼,從速上前,跪奏,“陛下所言極是,都城有皇城禁軍三萬餘人,加上錦衣衛和王公大臣等的家宅保護,湊上五六萬人不成題目。臣覺得,陛下該當敏捷派人調遣京外駐軍勤王救駕。彆的,頓時擒拿晉王,以謀逆罪處之,以正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