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揚,她碰了碰趙樽的手肘,“趙十九。”
“天祿……”聽完鄭二寶的話,元小公爺那張向來冇端莊的俊臉,色彩全變了。要不是他身子不便利,指定能翻身跳起來,“這事不簡樸啊,你倒是說說話!”
看著他雲淡風輕的麵色,夏初七都快為他愁死了。
本日是夏廷德領受金衛軍的第三天。
他瞥過來,淡淡一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瞅了瞅他臉上賤賤的笑容,夏初七抬抬下巴,不理睬他,反倒與趙樽捱得更緊了。在他“嗚呼哀哉”的抱怨聲裡,抓緊時候與趙樽說話。
誰也冇有想到,這位魏國公在觀賞兵士練習時大發神威,說了一句倒黴於神武大將軍趙樽的話,說趙樽為人“剛愎自用,帶兵生硬剛強”。這一下,引發了金衛將士的抵擋情感。當時場麵很混亂,將士們群情激憤,有人趁機衝上點將台,把夏廷德跪綁在營中的旗杆上,要求朝廷給一個說法。
“做多錯多,不做則不錯。”
“莫非你就聽之任之,這不是給你坐實了罪名嗎?”
鄭二寶謹慎翼翼的擦了一把汗,看著趙樽麵無神采的冷臉,又反覆了一遍,然後才小聲地將方纔得來的動靜說出來。
但是,人就是奇特。固然她很多話想問,可說來講去,無關緊急的說了一堆,冇有一句問到重點。也不好直接問她,東方阿木爾入晉王府做側妃的事,他到底如那邊理,有冇有處理。
不等趙樽做出反應,元祐麵色一變,顧不得身上傷痛,噌地坐了起來。
她估計,等兵變停歇下來,老天子必然會以這個事情為藉口,大量在金衛軍中更調將領,安插親信。隻怕這件事,遠遠冇有完。
“呸,不要臉。我都冇想好要不要嫁給你。”
換了普通環境下,又要分開了,兩人應當趁著冇人膩歪一下纔對。可她這會子心下忐忑,總感覺兵變事件,就是有人專門為趙樽挖的一個坑,就算他不主動跳,也必然會有人推著他跳,與其如此,又何不……
她內心正翻江倒海,卻見趙樽俊氣的眉峰微微蹙起,半眯一雙黑眸,模樣煞是都雅。她揉了揉鼻子,裝著“內疚”的問:“爺,婚期定在哪一日?”
“多久的事?老孫頭有冇有把我開的方劑拿給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