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趙樽冇有答覆，隻冷冷看他，目光一淡。

一聽這話，趙楷又一次“咚咚”叩首，“三哥，你何必到這個時候，還要陷我於不義？”

趙析心中大震，嘴裡苦不堪言，好不輕易纔出口，“六弟，不是都籌議好的嗎？”

比起關押在宗人府的趙析來講，他算是輕鬆脫殼了。

趙析怔怔望住他，苦笑起來，“成王敗寇，兒臣無話可說。父皇說得對，兒臣實在愚不成及，就兒臣這豬腦筋，即便真的逼宮成了，也坐不穩九鼎之位。父皇，兒臣現在，總算悟了。”

過了一日，天牢火警的事情盤點結束，老天子再一次大赦天下，以示皇恩浩大，畏敬百姓。同時，為給太子舉哀，在京軍民一概素服七日，官方百姓不得娶嫁，非論軍民在十三日內不準尋歡作樂。梨園、青樓、茶館一概停業。

“三哥！”趙楷眸中驚奇，懵懂地看著他，惶恐不安，“三哥，你不要栽贓我……父皇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敢生出弑父之心？”

趙析手中腰刀“哐當”落地——

那是大晏有史以來，京師城裡最不平靜的一個夜晚。

趙析拿著那虎符，儘是悔恨，“這虎符是假的，真正的虎符在那裡？”

“不勞你操心了。”趙樽冷冽的眸子，劃過他的臉，想了想，又低下頭壓著嗓子說，“三哥恐怕還不知，除我以外，金衛軍不會服從任何人的號令。”

“老六！”趙析麵色慘白，腳上一軟，“你怎能如此待我，不是你說機會已到，能夠脫手了嗎？”

一場兵戈，頓時成了寂靜。

一排排火銃架在了乾清宮外，金衛軍包抄了皇城禁軍。

他慈父般的聲音，讓趙析一愣，紅著眼睛看他，“父皇？”

“罷了！”洪泰帝眼睛裡滿是哀痛之色，“悔怨了就好。”

一場宮廷叛變，在喊殺聲裡開端了。

就在這時，卻見那宮外甬道俄然突入一人，人還冇有走到，便已大喊出聲“禁軍全數聽我指令，放下兵器，庇護陛下。”說罷他不待彆人迴應，“嘩啦”一聲，重重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趙析眼睛一花，覺得本身冇有看清楚。

他部下禁軍一看是他本人，紛繁麵麵相覷，停了手。